走过长长的、高高的栈道。
沿着一条被雨水冲刷得干净的石板路往山上走。
越往上,林木越见葱郁,空气里弥漫着草药和泥土的混合清香。
这就是药王寨的地界了。
寨子坐落在半山腰一片平缓的坡地上,青石垒砌的屋舍错落有致、
不少人家屋檐下都晾晒着各式草药,用竹匾盛着,在午后的阳光下散发出阵阵苦香。
几条土狗懒洋洋地趴在路边晒太阳,见到生人也只是抬抬眼皮,寨子里一派宁静祥和。
王存业和高秀兰老两口正在自家院门口翻晒刚采回来的三七。
见到女儿、女婿、外孙和儿子一起回来,又惊又喜,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上来。
“哎哟!凌子!可算来了!”
“还有睿睿这个臭小子,想姥姥没有??”
高秀兰一把接过还在揉眼睛的睿睿,心疼地搂在怀里。
“我的乖孙哟,走这么远的路,累坏了吧?看这困得,一直打瞌睡!”
王存业脸上也笑开了花,招呼着陈凌:“这两天正念叨你哩,赶紧上屋里坐,先喝口茶歇歇脚再说别的。”
一家人进了堂屋,高秀兰忙着沏茶倒水,拿出自己晒的山楂干、地瓜糖给娃娃吃。
睿睿闻到糖味儿立马精神了,和王真真两人分着吃得不亦乐乎。
寒暄几句后,陈凌问起那几个外国人的事。
王存业叹了口气,掏出烟袋点上,嘬了一口才说:“唉,说起来也是造孽。”
“那几个洋人,领头的是个叫威廉的年轻后生,枪法是不错,可胆子太大,不信邪。”
他指了指寨子后山的方向:“他们是在老鹰崖那边出的事,就是过了两口寨再往西、往北,七拐八拐的,不算正经的西北角。”
“那地方,这一年来,邪性得很呐。”
“老鹰崖?”
陈凌心里一动,这地名他听二舅哥王庆忠提起过,说是山势险峻,多毒虫猛兽。
寻常采药人都不太往那边深处去。
当时他以为是王庆忠说的住老鹰的老鹰洞呢。
当时还说去掏小鹰崽子来着。
结果被告知,是两个地方。
老鹰崖更偏僻,更危险一点。
“对,老鹰崖。”
王存业面色凝重起来:“威廉他们说,是在崖下的一片松林里扎的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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