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陈阳的声音开始颤抖,带着难以掩饰的感动,“同样是那个月圆的夜晚,同样是那个小院,两位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老人果然如约重聚了。”
“时光荏苒,容颜已老,但那份承诺却如初见时一般纯真。”
“王重义从万里之外的南洋归来,带着满身的风霜和不变的信念。他手中的那只瓷碗依然完好如初,因为他一直将它视为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而李守信呢,”陈阳轻抚着瓷碗上的细微裂纹,“虽然家道中落,历经坎坷,却一直珍藏着这个信物。您看这里.....”
他指着碗底的一道细纹,“这是当年他为了保护瓷碗,自己摔倒时留下的痕迹。虽然他手中这件瓷碗已然残破,但承诺依旧,信念不移。”
帕特西亚的眼中闪着泪光,“五十年!整整五十年!他们是怎样在漫长的岁月中保持这份信念的?这简直就像是一个神话!”
“这其中确实还有许多让人动容的插曲。”陈阳看着两位外国客人,眼中满含深情地继续解释道,“这五十年间,华夏经历了太多的动荡:白莲教起义、鸦片战争、太平天国运动、甲午战争、八国联军侵华……每一次战乱都是对人性的考验,对承诺的挑战。”
“李守信的商号在鸦片战争后曾经濒临破产,债主登门,家产尽失。有一个古董商人,识货得很,看中了他手中这只瓷碗的价值,出价一千两白银想要收购。”
“要知道,那笔钱足够他东山再起了!”
“但是李守信怎么说的?”陈阳的声音变得铿锵有力,“'这碗不卖!哪怕是饿死,我也要留着它等我兄弟回来!'”
“就这样,他宁可变卖祖宅,宁可让妻儿受苦,也不肯失信于朋友。”
“而远在南洋的王重义,处境同样艰难。”陈阳转向窗外,仿佛看到了那个遥远的时代,“他在异国他乡白手起家,语言不通,文化差异巨大。”
“遭遇过土匪抢劫,经历过商业欺诈,甚至还被当地人误解为间谍差点丧命。”
“最危险的一次,是在一场暴乱中,”陈阳的声音变得紧张起来,“王重义的商铺被烧毁,他只来得及抢救出一样东西——就是这只瓷碗。”
“当时有人劝他:'都这个时候了,还管这个破碗干什么?'他的回答是:'这不是破碗,这是我和我兄弟的约定!'”
“更让人感动的是,在那些最困难的岁月里,无论李守信还是王重义,都曾面临过家人的不理解。”陈阳的眼中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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