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细微的牛毛纹,恰恰是年代久远的证明。”柱子看着沈先生轻笑了一下,“您想啊,要是个新仿的,哪来的这种自然包浆和开片?这反而是真东西的铁证,懂的人看了,心里更踏实。”
“这花盆是'糙底'不假,我也不藏着掖着。”柱子把花盆翻过来,让沈先生再看一遍,“但康熙大器重神韵不重细工,这恰恰是时代特征。”
“您看这胎质,坚密厚重,釉色肥润,青花沉稳,这才是康熙瓷的精髓所在。那些过分追求细工的,反倒没了这种大气磅礴的感觉。”
“再说了,这种糙底,在康熙官窑里也不罕见。”柱子继续解释,“您要是翻翻《故宫藏瓷》,里面不少康熙大件,底足修整都是这个路数。”
“这不是瑕疵,是特征,是断代的依据。真要是修得跟乾隆细路器一样光滑细腻,那反倒要怀疑是不是后仿了。”
“至于赏瓶器型,乾隆赏瓶本就是标准制式,这恰恰说明它正宗、标准、不偏不倚。”柱子一只手抚摸着赏瓶,说得头头是道,“您想啊,为什么叫'赏瓶'?”
“就是因为这是乾隆爷钦定的赏赐器型,专门用来赏赐有功之臣的。器型必须规范,必须符合礼制,这才能体现皇家的威严和赏赐的分量。”
“贵在青花发色和画工精湛,这才是赏瓶的核心价值。”柱子指着瓶身的纹饰,“您看这缠枝莲,构图饱满,线条流畅,青花浓淡相宜,层次丰富。”
“这种画工,不是一般窑口能烧出来的,必须是御窑厂的高手才能达到这个水平。”
“您说的这些,在真正爱家眼里,恐怕连'毛刺'都算不上,更影响不了它们的根本价值。”柱子语气诚恳,“沈先生,咱们都是行里人,什么叫瑕疵,什么叫特征,您心里比我清楚。”
“真要按您这个挑法,故宫里那些国宝,哪件没有点'美中不足'?关键是看整体的价值和存世的稀缺性。”
“再说了,您刚才也承认了,这三件都是开门见山的真东西,年份对,品相好,这就够了。”柱子笑了笑,“至于您说的转手周期、资金成本,这我理解。”
“可您也得理解我,这些东西能到我手里,哪一件不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哪一件不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回来的?”
“这件康熙花盆,我是从一个老藏家手里换来的。”柱子接着说,“人家要的不是钱,要的是一件民国的粉彩瓶。为了找到那件瓶子,我跑了三个省,问了十几个同行,最后才从一个拍卖行的预展上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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