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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看到振丰的眼神,感受到他骤然变化的脸色,知晓这电话绝对非同寻常,绝非一般的朋友问候。他立刻会意,不再犹豫,站起身,默契地跟着振丰的脚步,一同走进了主卧室。
他动作麻利地将身后的门轻轻合上,发出一声低沉的“咔哒”声,将外面牌桌上的喧嚣、酒气、以及那份虚假的欢愉,彻底地隔绝在门外,创造了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卧室里,瞬间被一种静谧所笼罩,外面热闹的麻将声、谈笑声,此刻听来如同遥远的潮汐,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沉寂。
振丰脸上的笑容,如同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瞬间切割开来,迅速地收敛,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到几乎令人窒息的表情,那双眼睛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波涛,按下手机上的免提键,将那部在他手中显得异常沉重的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铺柔软的垫子上,确保它稳稳地停在那里。
这样做,不仅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腾出手来,更是为了让一直跟在身边的刀疤,能够清楚地听到电话中的每一个字,感受到这场对话中暗流涌动的危机。
“利哥,现在安静了,您说。”振丰调整了一下呼吸,语气依旧保持着那种近乎卑微的恭敬,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他还是那个需要依靠别人庇护的小人物。
“您有什么吩咐,我振丰一定照办,绝不打折扣。”他甚至不敢直视刀疤的眼睛,只是低垂着眼帘,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部手机上传来的声音上。
电话那头,王伟利,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一股阴森气息的男人,发出了几声低沉的、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呵呵”笑声。
那笑声里听不出丝毫的暖意,没有一丝一毫的善意,反而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直插振丰的心脏。那笑声里充满了阴阳怪气的讽刺,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在嘲笑着振丰此刻的处境,在玩弄着他精心伪装的恭敬。
“丰哥现在果然是混上档次了,说话办事都讲究了,学会用‘安静地方’来接电话了。”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语气中的嘲弄之意愈发明显:“我听说啊,现在你风光无限,可是跟着咱们江城市委书记的姑爷,那个叫陈阳的陈老板混了?”
王伟利语气一顿,随后带着一种故作惊叹的语气继续说道:“啧啧,这可真是了不得,了不得!这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攀上高枝那么简单了,你这是直接爬到人家那棵参天大树的最顶端,最最粗壮的那根树杈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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