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食指和中指并拢,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的“笃、笃”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异常清晰,他缓缓开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亡命之徒,他们首要考虑的,必然是如何逃出生天。”
“按理说,”徐局的手指停下了敲击,重重地在桌面上点了一下,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如鹰,直视着田光:“我不是闽南人,但也知道一些地理情况。”
“从闽南那边逃跑,无论是走水路出海,还是通过陆路南下,距离边境都非常近。”
“那些地方情况复杂,是偷渡和外逃的传统路线。”
“只要他们能设法混出去,天高海阔,我们再想抓捕就难如登天了。”
“这条路,风险虽然大,但却是他们唯一的生路,也是最直接、最合理的逃跑路线。”
“可是,”徐局话锋一转,语气中充满了不解和审视,“他们为什么不往南边跑?”
“为什么不选择那条最近、最有可能逃脱的路线?”
“反而要冒着被沿途警察层层盘查、随时可能暴露的巨大风险,一路向北,横穿大半个华夏……”
“跑到我们江城这个城市来?”
徐局的声音沉了下来,一字一顿地问道,“这不符合常理啊?”
田光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卷宗,摊开在桌面上,手指在一份份材料上滑动着,眼神坚定而专注,随即抬起头来,语气沉稳地解释道:“徐局,您的分析完全正确,这正是这个案子最反常的地方。”
“说实话,我们专案组一开始也认为他们会试图从南边出境,毕竟那是最短的路线。”
“但是,”田光顿了顿,拿起其中一份盖着红色印章的文件,“我们在案发后的第一时间,在案发当天下午三点,就紧急协调了当地各大金融机构,冻结了王伟利名下以及他妻子、父母、甚至包括他可能控制的所有直系亲属的银行账户和资金。”
“他现在,”田光加重了语气,“除了身上可能携带的少量现金——根据我们的估算,最多不会超过十万块,可以说已经是穷途末路,是真正意义上的山穷水尽,没有多少可用的资金了。”
方大海忍不住插话问道:“他们四个人,十万块撑不了多久,外加这个阚玉衡有境外关系,不更应该先跑去境外么?”
田光苦笑着摇摇头:“正常情况下,四个人躲藏、吃饭、住宿,十万块最多能撑两三个月。”
“而且他们是在逃命,需要买通关系,需要找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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