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再次睁开时,眼中的狂躁稍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和决绝的冷静。他用力拍了拍刀疤的肩膀:“行,你想得周到!就这么办!”
“但告诉咱们的人,动作快!家伙齐了,我们直接出发,不能给王伟利逃跑的机会!”振丰低吼一声。
命令层层传达下去。这座看似普通的三室一厅内,瞬间变成了一个紧张运转的战斗前哨。小弟们无声而高效地行动着:有人去车库检查车辆,选择了三辆看似普通、实则经过改装、马力强劲的212吉普,还有一辆面包车,面包车从外面看起来没什么,但里面都焊上钢板;有人直奔市郊某个绝对隐蔽的仓库,去取那些平日里深藏不露的硬货;有人开始准备急救包……
振丰走到里间,从一个暗格里取出自己那把保养得极好的、已经有些年头的五四式手枪,熟练地检查枪机,压满弹夹,插进后腰的枪套。
刀疤拿起一把锋利的开山刀,用布条仔细地将刀柄缠在手上。他的动作沉稳有力,眼神冰冷,仿佛又变回了当年那个在刀口上舔血、一步步杀出血路的狠角色。
十分钟后,振丰家楼下院子里。
三辆212吉普和一辆面包车已经发动,低沉的马达声在夜色中如同野兽的喘息。将近十几名精悍的弟兄集结完毕,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金属碰撞的轻响。月光和远处街灯的光晕勾勒出他们沉默而充满压迫力的轮廓,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振丰站在车前,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没有多余的废话,只从喉咙里吐出两个字:“走!”
车队如同离弦之箭,悄无声息地驶出院子,融入江城夜晚的车流,然后迅速拐上通往城外的主干道,朝着林源县的方向疾驰而去。车窗紧闭,车内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沉默。每个人都在检查自己的武器,调整着呼吸,即将到来的不是街头斗殴,而是一场真正的、你死我活的厮杀。
而与此同时,远在林源县的小波,早已按捺不住。他换上了一身深色的棉服,穿上厚厚的棉裤、棉鞋,将一把弹簧刀塞进袜筒,又拿了一根趁手的短铁管别在腰后。
他没有听从振丰找个安全地方待着的嘱咐,年轻人的血气压倒了对危险的充分认知。他戴上狗皮帽子,拿起一杯散白,喝了一大口,像个幽灵一样,借着夜色的掩护,离开舅舅家,朝着记忆中小卖部和那间破旧平房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盯死他们,丰哥带人来之前,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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