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骑司”是何等存在?
那是君王羽翼、帝皇爪牙,是陛下用来维系皇权统治的根基,倘若“百骑司”的统领与各方利益互有联络,还如何保持绝对的忠诚?
忠诚不绝对,那便是绝对不忠诚。
将其罢黜实乃应有之义。
“就这些?”
李勣明显有些失望:“李君羡固然并不纯粹,可你难道就纯粹了?”
李敬业挺了挺胸膛,一脸肃穆:“我当然纯粹!我李家入唐以来深受三代君王之信任、器重,父亲更一度以武勋之身份执掌朝堂、总摄百揆,李家上上下下皆可为大唐抛头颅、洒热血,纵使赴汤蹈火亦万死不辞!”
他对大唐充满了热爱,愿意为君王付出一切,总结起来唯有两个字——忠诚!
李勣头疼,叱道:“好好说话,那么大声作甚?被你吵得脑仁疼!”
心里忍不住叹气。
忠君爱国自是好的,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庸庸碌碌、随波逐流?
但自己这个长孙对于李唐皇室却充满了狂热,任何事情都不能过度,过度则心智不清、眼界不明,分不清家与国、国与君,稍有鼓动便极易误入歧途。
为了心中那份狂热甚至不惜令整个家族陪着他粉身碎骨……
看着李敬业一脸激昂、热血澎湃的模样,李勣不得不把话挑明:“陛下易储之念甚为执着,但李君羡是坚定的‘太子党’,不可能完全符合陛下的心意,所以陛下意欲易储就必须撬动东宫坚固的根基……倘若陛下让你配合他易储,你当如何?”
李敬业眨巴眨巴眼睛:“我……祖父让我如何,我就如何!”
不管怎么说,先让祖父答应自己接任“百骑司”统领才好,其余暂且放在一旁。
乖孩子才有糖霜吃,熊孩子不仅吃不到还要挨打……
李勣神情莫名、不见息怒,盯着大孙子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淡然说道:“要忠君报国,更要心存敬畏,要能够分辨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应该做的。该做的事,排除万难、赴汤蹈火也要去做;不该做的事,就算前边金山银山、看上去前程锦绣,也要悬崖勒马、坚决不做。”
说完这番话,又自顾叹息着摇头,觉得这是给大孙子出难题。
如何区别“人才”与“人杰”?
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即可称为“人才”。
该做的便去做,意志坚定、矢志不渝,不该做的坚守本心、心智稳定,才能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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