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亡。
一队队唐军随机在城内各处清缴乱兵、维持治安,对于负隅顽抗亦或奸淫掳掠之乱军大开杀戒,直至傍晚时分整座他曲城终于安静下来,无以计数的乱兵尸体铺满大街小巷,雨水将血水冲淡、蜿蜒流淌,百姓、商贾、以及缴械的真蜡兵卒在官员组织之下走上街头,收殓尸体、洗刷街巷,一车一车的尸体被拉到城东山脚下挖坑掩埋,以免爆发疫病。
国王阇耶跋摩以及其妻儿、王室、一部分大臣,被勒令携带一部分财产登上唐军战船随同杨胄、习君买一起顺流而下,出湄公河、至岘港,再转乘战舰前往大唐。
与此同时,刘仁愿留守他曲城实施对真蜡之临时统治。
杨胄抵达岘港,登陆休整,派遣船只将阇耶跋摩一行押解前往大唐。
早已做好准备的苏定方则与杨胄一起率领船队自岘港出发,一个月后抵达波斯海最低端港口巴士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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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纳托利亚高原的雪峰出发,汇聚无数雪山融水与泉源的涓涓细流终至滔滔大河,弗利刺河与底格里斯河如同两条生命脉络,马不停蹄的奔流向东南方的波斯湾。
河水所经之处冲积出一片新月形的平原,当地人称之为“美索不达米亚”,意即“两河之间的土地”,是人类文明最为古老的摇篮之一。
这片水源充沛、土壤肥沃的弧形地带宛如一弯滋养的月牙,在这里,苏美尔人开创了城市、文字与法律;巴比伦人用《汉谟拉比法典》刻下秩序的追求;亚述人则以铁骑建立了庞大帝国。
从乌尔城邦到空中花园,如星辰般照亮了历史的黎明。
当大食国在先知的统御之下疯狂扩张、开疆拓土,由麦地那走出沙漠向着四面八方征服,在古老的城池泰西封击溃了不可一世的波斯帝国,统治了这一片肥沃、文明的土地。
在这里,大食人意识到了对外贸易之重要,但横亘在北方的波斯高原阻挡了通往七河流域以及遥远东方的道路,遂在两河交汇的出海口处营建一座港口城池,用作与波斯、七河流域、以及遥远东方的贸易通道。
这便是建成刚刚三十年的巴士拉城,疆域辽阔的大食帝国最繁华的港口。
碧空如洗、海水湛蓝,船桅林立、白帆如云,百余艘大唐水师战舰在海面之上缓缓集结,然后鱼贯自入海口驶入阿拉伯河,向着上游五十里之外的巴士拉城进发。
这条河道是弗利刺河、底格里斯河、以及北方波斯高原流过来的卡伦河自河口上游百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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