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开,东边是广袤的沙漠,北边是水草丰美的叙利亚草原,故而冬季湿润、夏季少雨,拜拉达河水源充沛滚滚南流……
此地位于南北交通之咽喉要道,故而古往今来商贾繁盛、贸易发达。
自穆阿维叶从上一任哈里发手中获取至高无上权力之后,便将大食的都城由麦地那迁移至大马士革,并且建造了恢弘奢华的王宫,使之成为整个阿拉伯世界的中心。
王宫大殿里铺着色彩鲜艳、花纹繁复的地毯,高耸的石质穹顶绘画着复杂的图案,穆阿维叶坐在王座之上看着儿子叶齐德与帝国东道使谢赫争论得面红耳赤,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一个是率领二十万大军攻伐碎叶城却全军覆没、铩羽而归的帝国王储,一个是坐镇木鹿城却被唐军攻陷城池一路撵兔子一般逃回大马士革的帝国大臣,却在这里相互指责、彼此攻讦、推卸责任。
不想着总结经验、知耻后勇,反而再比谁更烂一些……
他抬起手,制止两人的吵嚷。
他只有一个儿子,所以王储不能更换,而谢赫身后更有数支大族不遗余力的支持,也不能对其治罪……所以他不愿理会这两人之间的烂账,除了增添烦恼之外,毫无意义。
待叶齐德与谢赫都闭上嘴巴,穆阿维叶才看向另外一侧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赛尔德:“叔父,当下之局,该当如何?”
这位曾经担任埃及总督、并且在第三任哈里发窃据大位之时毅然来到大马士革与穆阿维叶一同谋算,并且直接夺取宝座成为第四任哈里发的老者,正是穆阿维叶的叔叔、第二任哈里发奥斯曼的弟弟。
赛尔德估计是太过老迈、精力不济,耷拉着眼皮缓缓说道:“那要看哈里发你的志向在哪里。”
穆阿维叶对他很是尊重,沉声道:“愿闻其详。”
赛尔德抬起眼皮看了一旁束手而立的叶齐德一眼,道:“从王储远征碎叶城却大败亏输这件事来看,唐军之战力是远胜于我们的,因为这其中虽然王储犯了很多错误,但每一次对阵之时唐军都呈现碾压之势便足以说明问题。”
“嗯。”
穆阿维叶脸色不好看,作为大食的哈里发、唯一的统治者,承认自己军队战力不如人是很难堪的一件事,不过他并未因此掩饰什么,不如就是不如,并不会因为他不承认就不存在。
叶齐德与谢赫则一同露出感激神色,虽然都是败军之将,但因自己无能而拖累军队战败与敌军战力太强而失败,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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