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有点无头无尾的感觉,开始得奇怪,结束得也仓促,但是很好看。”
“伍迪·艾伦的电影都这种风格。”文冰说。
周云:“然后我就在想,像伍迪·艾伦这么有名的导演,应该会有很多人模仿他吧,结果仔细想了想,又没有找到模仿得特别像也特别好的。”
“因为他的电影就像一个特别碎嘴的知识分子,要模仿他,光会吐槽不行,还得有真东西在肚子里,这模仿的门槛太高,而且本身那种非商业性的东西就更难复制了。”文冰说,“他的电影从头到尾就不是按照电影工业的套路拍出来的。”
周云点头。
文冰问:“如果他找你拍电影的话,你肯定会拍吧?”
“那是当然了。”周云说,“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演员都想要去跟这些世界级的大师合作吗?慕名是一回事,但另一个关键的地方是,当你跟这些大师合作的时候,你往往能够发掘出从来没有被挖掘出的那一面,你就有这样的能力,不说《日子》,拍这个《女杀手》,我常常被你折磨得一个镜头拍十几二十遍,到最后出来的效果是我自己也没有想象过的。我在拍《女杀手》之前,我以为我演的就是一个非常孤僻的、游走在世界边缘的冷漠杀手,可是真正开始创作这个角色,我才慢慢地感觉到她的生命力,尤其是你每一次反复让我重来的镜头,那些非常细节的地方,拍完之后我才忽然意识到,我所有的处理都来自于我对这个角色的想象,而我的想象全部基于我自身的情感逻辑和认知逻辑,但是这就意味着我这个角色演得很像我了。”
文冰说:“秋千这个女杀手的角色本来就很像你,我写这个角色的时候,就是代入你的形象去写的。”
“不是同一回事,我的意思是,其实,电影之所以是电影,不就是因为它是在造梦,或者说,在用短短的两个小时,去浓缩另一个人的人生吗?不同的人的逻辑其实总是有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的。我以为我在创作不同的角色,冷漠的,或者是乐观的,或者是神经质的,但其实有一点我一直忽略的,我创作的冷漠的角色,也是我周云的冷漠,我创作的乐观的角色,也是我周云的乐观,其实这只是一个人的性格的不同截面,但它们的人物逻辑还是同一套逻辑,但真正意义上的不同,是连人物逻辑也发生变化的不同。”
文冰沉吟片刻,说:“我倒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坐在监视屏后面,看你们的表演,在你们没有表演之前,我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你们表演的样子,然后如果你们真正表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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