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地方疼他,都是团团的好长辈。”
唐锦成闻言,看向刘燕的目光柔和,缓缓颔首。
两人相对而坐吃饭,唐锦成拿起筷子的动作都透着规整,夹菜时从不挑拣,咀嚼时也极轻,不见半分粗鲁。
大多时候是他在说,刘燕在听。
唐锦成会讲福林县外的风土人情,说江南的烟雨楼台,塞北的大漠孤烟,言语间条理清晰,还会特意避开生僻字眼,只捡刘燕能听懂的讲。
还会讲为官时遇到的奇案,也从不渲染血腥,只说如何查探证据、如何还人清白,末了补充:“为官者,当以民为本,不可因私废公,更不可滥用职权。”
听着听着,想起从前跟聂二壮在一起的日子,刘燕心里更觉感慨。
那时聂二壮总爱挑她的错,左一句“这没做好”,右一句“那不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显出自己的“大男子气概”。
可唐锦成从不会贬低她,也不会刻意卖弄学识,只捡着她感兴趣的话说,那些话像春雨似的,悄悄改变着她的见识,也让她渐渐有了底气。
唐锦成瞧出她神色微动,却不追问,只换了个轻松的话题:“这几日来总能听到客人夸栖月楼饭菜的口味越做越好,你打理得很好。”
一句肯定,说得真诚又自然,让刘燕心里暖烘烘的。
饭快吃完时,唐锦成放下筷子,指尖轻轻摩挲着碗沿,神色比往常沉了几分。
刘燕见了,轻声问:“怎么了?有心事吗?”
唐锦成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过些时日,调令该到了,我要调任去省城了。”
一句话让院子里静了下来,刘燕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往后,他们怕是不能像现在这样时常见面了。
唐锦成看着她微怔的模样,没有急着追问,只耐心等了片刻,才温声问:“我听说芊芊年后要去省城,你……会跟她一起去吗?”
他问得极轻,没有半分强迫,只带着一丝期许。
刘燕之前已和聂芊芊沟通过此事,轻轻摇头:“栖月楼刚步入正轨,店里的离不开。”
唐锦成闻言,没有失落,反倒点头赞同:“你有自己的考量,很好。栖月楼是你用心打理的营生,看重它是应当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不过,外面的世界终究更广阔些。不过,外面的世界终究更广阔些。省城有如天香阁那样远近闻名的酒楼,能瞧见南北厨子的拿手手艺;有各地来的行商,能听他们讲苏杭的丝绸、蜀地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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