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多厉害,读书考了县第一!以后你也要好好学,将来也考个第一名!”说着还让孩子摸了摸门框,说这样能沾沾顾霄的文气。
整个清河县村,鞭炮声此起彼伏,欢声笑语飘得老远,唯独老聂家,像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老聂家以前在村里也算体面,聂大强、聂二壮兄弟俩能干,儿媳妇们把家里操持得井井有条,最风光的是出了聂文业这个“文曲星”。
可如今,家里早没了往日的模样:聂二壮自从过年听说唐大人和刘燕的事后,就泡在酒缸里,整日醉醺醺的,难得清醒一次;聂文业更是没了踪影,起初聂大强以为他回了书院,后来才收到一封省城的信,说他去省城读书求学去了,连句详细的解释都没有。
聂老太太的病越来越重,时常昏睡,醒着的时候也总说胡话;刘春花和聂文婷之前折腾做生意,说要挣大钱,可直到栖月楼火遍全城,她们的生意还是冷冷清清,最后赔光了本钱。
刘春花不满家里的活儿都压在她身上,天天跟聂大强吵架;聂文婷也不干活,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嘴里总念叨着“要嫁去县城”。
好好一个家,散了人,更散了心。
外面的鞭炮声和欢笑声传进来,聂大强缩在屋里,连门都不敢开。
他心里清楚,村里这么大动静,肯定跟刘燕、聂芊芊有关,一打听就是自取其辱。
可消息像长了腿,总往他耳朵里钻。路过门口的村民,嘴里念叨的全是“顾霄中了县案首”、“县试第一名”,每一个字都像针,扎得他心口疼。
他比谁都清楚县案首的分量:当初聂文业寒窗苦读,县试也才考了第十名,就已经让书院另眼相看;如今顾霄竟拿了第一!
聂老太太不知何时醒了,坐在炕头,眼神浑浊地盯着屋顶。
直到外面传来“顾霄考了县案首”的喊声,她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突然直起身子。
她内心最后的支撑崩塌了,能让老聂家光宗耀祖的聂文业,在顾霄的县案首面前,一下子黯淡失色。
一口鲜血猛地从她嘴里喷出,溅在炕褥上,刺眼的红。她身子一软,昏了过去,可屋里静悄悄的,没人发现。
外面的鞭炮还在响,欢笑声还在传,没人在意这破败的老屋里,一个老人的最后一点念想,随着那口鲜血,彻底碎了。
当晚,聂芊芊在栖月楼摆了庆功宴,次日,刘里正又领着村里交好的人,都带着贺礼,去栖月楼恭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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