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馆长捋了捋胡须,“这么一想,方才那阵仗,定然是那位贵人的家眷到了。”
聂芊芊点头附和:“倒真是巧了,可见这位夫人的身份确实不一般。”
“你也无需有太大压力。”张馆长温言安慰,“我相信以你的医术,定然能为她解忧。”
聂芊芊给自己倒了杯茶,指尖摩挲着杯沿,缓缓道:“医者治病救人,自当全力以赴。可再厉害的大夫,也终有力不从心之时。”
她凭借着超越这个时代的医学认知,确实救过不少人,但从死神手中抢人,从来不是稳操胜券。在福林县也有过让她束手无策的时刻,那种无力与煎熬,唯有医者方能体会。
张馆长深谙此道,闻言轻轻叹气,悠悠道:“尽人事,听天命,不负医者初心便好。明日咱们先休息一日,我去济世堂打探些病人的近况,后日再登门拜访,也算妥当。”
那位夫人病情危重,他们既已抵达省城,自然不宜耽搁。
与此同时,长青街巡抚府邸内,巡抚谢明远正陪着一位贵客。
谢明远乃是一甲进士,出身寒门,凭科举之路步步登高,才华横溢且胸有丘壑。
此生他佩服的人不多,眼前的姜大人便是其一。
两人不仅是同科进士,更是同乡。
当年在京城备考时便相识相知,朝夕相伴,共同研讨学问,称兄道弟,情谊深厚。
姜大人更是当年殿试的状元郎,才华横溢,是所有科举学子敬仰的对象。
谢明远亲眼看着他从一鸣惊人的状元,受前朝圣上提拔,一路平步青云。
见证他与夫人相识相知,举案齐眉。
也见证了……
世事无常,前朝变故后,姜大人痛失爱女,终日郁郁寡欢。
姜夫人更是为了寻求一丝慰藉,不惜与家人分别,独自迁居省城,姜大人也只得与妻子两地相隔。
谢明远望着眼前鬓角染霜的老友,心中感慨万千。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姜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谢明远上前半步,温声说道。
“你先洗漱休整一番,夫人在后院居住,稍作歇息后,我便带你去见她。”
姜凌阳摆了摆手,眼底带着几分熟稔的暖意:“你我之间,何须称什么大人?这里没有外人,叫我凌阳兄便是。”
“好,凌阳兄。”谢明远朗声一笑,目光随即落在他身后的一双儿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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