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的孩子竟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
邱院长忆起初见顾霄与聂芊芊的光景,忍不住叹道:
“那时候啊,他们住的还是一间漏雨的茅草屋,家徒四壁,屋顶破着个大洞,一到下雨天就到处接水。
“顾霄那时身子还弱,寒冬腊月里,还得在院中捡柴。”
说着又提起聂芊芊,语气满是赞叹:“芊芊这丫头,是个实打实的能干人。当初带着她娘刘燕去西市摆小摊,寒冬腊月里守着摊子,硬是凭着一股韧劲打开了局面,一步一步带着家里脱贫致富,才有了后来的栖月楼。”
众学子赞道,“芊芊嫂子真是太厉害了,白手起家,能接管福林县最大的酒楼。”
众学子是读书人,自然心高气傲,可面对芊芊所做到的事情,他们也都自愧不如,这样的难度不亚于科考高中。
蒋文轩臭屁着,“我可是一早便瞧出了顾兄和芊芊嫂子的与众不同之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卧龙凤雏,简直就是用来形容他们两个的。”
芊芊正喝着水,听到蒋文这么用成语,一下子被水呛到,咳咳的咳嗽起来。
众人不过是聊着过往的难与乐,随口提及的些许艰辛往事,却被卫素素一字不落地听进了心里。
她像个收集碎片的拾荒人,将所有关于聂芊芊的点滴都珍藏起来,那些旁人眼中的励志过往,落在她耳中,却字字句句都化作了针扎般的疼。
原来她的女儿,在她不知道的岁月里,竟是这样咬着牙,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寒冬。
终是有些忍不住,卫素素强压着喉间的哽咽,对着聂芊芊的方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失陪一下。”
她扶着秋娘的手,缓缓向内屋走去,面上瞧着镇定自若,可秋娘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攥着自己的那只手,正在不住地颤抖,连指尖都泛着白。
一进内屋,关上门的刹那,卫素素紧绷的情绪便再也绷不住了,滚烫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砸在手背上。
秋娘连忙握紧她的手,低声劝道:“夫人,你怎么又哭了?当心伤了身子。”
卫素素哽咽着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声音里满是揪心地疼:“我想象过咱们女儿的千万种处境,艰难的,顺遂的、安稳的,甚至是……平庸的,可今日听他们说起那些过往,我实在是忍不住,心里太痛了。”
她抬手拭去眼泪,眼底却又涌起几分骄傲,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哽咽,却又透着难掩的自豪: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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