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宰闲和崩山的情况虽然暂时稳定,但危机远未解除。
单眼白男孩依旧下落不明,巡山使的威胁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这一关显然还未通过。
更可怕的是,如果继续滞留,吸入更多那诡异的迷雾,难保记忆不会再次被抹去,上演另一场手足相残的死斗。
为了避免这种最坏的情况,两人此刻即便身上带伤,体内能量紊乱,也必须咬着牙继续探索。
在怪谈场景中,任何一分钟的耽搁都可能是致命的,他们早已习惯了在伤痛中前行。
崩山稍微熟悉了一下那部份异化身体带来的陌生感,尝试调动其中那股冰冷而强大的力量,确认暂时可控后,便挣扎着站起身。
他习惯性地走在前面,为宋宰闲开路。
然而,没走几步,他却突然停了下来,身形定在原地。
跟在后面的宋宰闲差点撞上他宽厚的后背,心中一凛,立刻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他以为崩山察觉到了隐藏的危险。
谁知,崩山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了之前的调侃和轻松,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甚至带着一丝决绝。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宋宰闲,沉声道:“你答应我一件事。”
他的语气如此郑重,让宋宰闲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股寒意从脊背窜起。
他害怕崩山是不是看穿了他的伪装,察觉到了他“诡异”的本质。
“你说。”宋宰闲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但指尖却微微发凉。
崩山抬起自己那只呈现出不自然青灰色、萦绕着暗紫纹路的右手,目光复杂地看着它,仿佛在看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品。
他一字一顿,清晰而坚定地说道:“如果有一天,我控制不住这股力量,彻底变成了诡异,你一定要在我伤害无辜之前,杀了我!”
这就是崩山的底线,也是他深植于灵魂的执念与善良。
他的亲人,他曾经并肩作战的许多同事、伙伴,都惨死在诡异的手中。
他对诡异的恨意,是刻骨铭心的。
如今,他虽然因缘际会,依靠诡异的力量苟活下来,但他绝不允许自己变成曾经最憎恶的存在,去残害其他无辜的生命。
宁可彻底消亡,也绝不行尸走肉般地为恶。
这句话,如同重锤般敲在宋宰闲的心上,让他灵魂为之震颤。
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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