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学士对问之下,他言词犀利,言曰:“太子若仅承制而不参政,是受宠非任事;若既参政却不被责,则位不受疑,失天下之理。”
堂下众人一时难辩。
而次日清晨,一封太子所书之文即贴于“问道馆”前,题曰:《位在储君,责重百官》。
文中列三条:
一曰“东宫非权府,不握实政,然受法统,须守纲常。”
二曰“太子非免职,不避责评,然尊法度,受谏则明。”
三曰“凡议政者,责其心,不责其位;凡讲君者,敬其志,不避其言。”
文既出,堂下士子纷纷传阅,一时东宫之威声再起。
而朱瀚在王府中听完黄祁禀报,闭目良久,忽然轻笑出声。
“这小子……终于敢回了。”
黄祁亦笑:“太子此举,不怒、不诛、不避、不谄,正合王爷教诲。”
朱瀚缓缓睁眼,语气却淡:“我未教他这一段。”
“这一段,是他自己悟的。”
午后,宫城深处,天色燥热,赤阳斜照宫墙,映得朱红一片。
太和门前,数道宫人疾步而过,脚下无声,似有风至。
而在王府东亭,朱瀚却斜倚于竹榻之上,眉宇间并无倦意,唯有掌中竹简缓缓翻转,似在等一桩消息。
片刻后,黄祁踱步入内,低声拱手:“王爷,探子已回。”
“说。”朱瀚不抬头。
“裘慎昨夜离京东门,未归私宅,径入齐王别院。”
朱瀚终于停下手中简卷,抬眸望向黄祁,眸中波澜不起:“他还是露了尾巴。”
黄祁道:“齐王果然借‘问道馆’试局。”
朱瀚淡笑:“试得不错。”
“只是他错估了朱标。”
“他以为朱标不敢正面迎敌,却不知……这位太子殿下早已不是昔日避锋敛角的孩童。”
黄祁问:“王爷欲如何应对?”
朱瀚合上竹简,语气淡定如水:“不应。”
黄祁微愕:“不应?”
“裘慎之言虽激,但东宫文答有度,未越法制;齐王私邀虽隐,但未涉权府之臣,不入朝议。”
朱瀚缓缓道:“朱标已立道以回,应者众而不乱;若我此刻发难,只落个‘皇叔疑储’之嫌。”
“且不如让他再动一步。”
黄祁恍然:“引蛇出洞。”
朱瀚起身,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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