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非陶侃自起之意,属下查得,此议或由内阁次辅韩公冀暗推。”
朱标神色沉下几分。
“贡籍之政,通于人选、赋编、户籍,乃是制度中枢之一。”
“若我应,则入实权之流;若我拒,便显惧政不胜。”
顾清萍沉思一瞬,道:“若以正面应之,势必遭群议围攻。”
“但若换个姿态——以问代承?”
朱标顿时明悟,点头一笑:“设局于局,是时候换法了。”
“既然有人借我名欲开权门,那我便以我手——定一规。”
“传令礼议馆,设‘贡政议局’,召韩冀、陶侃、吏部、户部两司官参议,不设堂审,不设批令。”
“只问一句:贡籍应何以定?政责应何以明?”
“我不接权,我只写法。”
“我不争事,我只问责。”
“若他们敢立言,我便以言成章。”
“若他们只敢试探,那就请他们——退一尺。”
顾清萍拱手:“太子高明。”
朱标站起身来,望向窗外曦光微现的天色,语气淡然:
“这天下,若真有谁能替我写太子的职分——”
“那只能是我自己。”
午后,贡政议局设于礼议馆偏殿。座上朱标不披朝服,仅着青纹素袍,自持如常,不居其上。
韩冀与陶侃列坐两侧,均为朝中年望俱重之臣,一为内阁文理之才,一为户政实权之手。
场中列观者不下五十人,皆为吏部、户部、国子监、翰林院精选之人。
朱标缓缓起身,未持策本,仅拱手一句:
“诸位,太子入政之议,本出于‘责’,非起于‘权’。”
“今我东宫设此问,只为一事——若储君不应政,是非所立?若储君应政,不定所责,又如何明其当行当止?”
“今日不问‘可否’,只问‘如何’。”
他停顿一瞬,声音却转沉:
“若我可理贡籍之政,那我应担何责?若我失察,谁能言退我职?谁能斥我言?”
“我若不得责,却得权——便是越。”
“我若得权,能被斥——方为正。”
陶侃缓缓起身,拱手道:“太子所言有理,若监政而无责,无以正其法。”
“臣以为,若太子得理贡籍,必设‘双章回批’之制,一则留纪,一则备驳。”
“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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