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声,朱瀚却慢条斯理地伸手进鼓腔,摸出一块松动的鼓钉:“鼓钉是骨,鼓皮是肉,糯米粉是血。三者缺一,鼓便死了。”
他抬头看向为首的青年,“你昨日敲鼓时,心里在想什么?”
青年脸色发白:“想……想让王爷注意到我。”
“所以你的鼓声里全是杂念。”朱瀚站起身,“真正的鼓手,敲的是自己的心跳。”
他将鼓槌递给青年,“再试一次,这次只想一件事——让鼓皮和你的掌心贴得更紧。”
青年接过鼓槌,深吸一口气。
这一次,他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每一下都像在抚摸情人的脸颊。
鼓声起初微弱,渐渐变得沉稳,最后竟与朱标敲出的节奏隐隐呼应。
“好。”朱瀚点头,“从今日起,你们每日未时来此练鼓。不过有个规矩——”
他突然扬手,鼓槌“嗖”地飞向墙头,将一只正要偷吃的野猫吓得炸毛,“练鼓时,不许想任何与鼓无关的事。”
午后下起小雨,朱标抱着木牌来找朱瀚时,见他正站在廊下看雨打槐叶。
“皇叔,”他将木牌递过去,“牌背的话都写好了,您看看行不行?”
朱瀚接过木牌,第一块上写着“站时不怨,走时不争,收时不拖”——是老人的字迹,苍劲有力。
第二块是“慢也算赢”,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股稚气。
第三块写着“你不是路障,他也不是风”,第四块是“心火不熄”,最后一块却只有两个字:“听风”。
“‘听风’?”朱瀚挑眉,“谁写的?”
“是……”朱标犹豫了一下,“是那个口吃学子。他说昨夜躺在床上,听见风穿过窗棂的声音,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收得回’。”
朱瀚沉默片刻,将木牌翻过来。
每块牌的正面都刻着“站、走、收”三个字,字体却各不相同:老人的字像山,学子的字像竹,孩子的字像云,货郎的字像路,而最后一块“听风”的背面,竟刻着一只振翅的鹤。
“好。”他将木牌还给朱标,“明日把这些牌挂在院门两边,不过……”他忽然压低声音,“挂的时候,让白榆去。”
朱标一愣:“为何?”
朱瀚但笑不语。
“王爷,”白簪匆匆跑来,“太学那边来了人,说想借几块木牌去展览……”
“不借。”朱瀚正在教孩子们编草鞋,“告诉他们,想看就来旧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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