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小径蜿蜒,尘土飞扬。灰影飞快,如同熟悉地势。
朱瀚掠至后方,手中短弓一拉,箭出如电。
“嗖——!”
灰影翻身避开,却被擦中肩头,血光一闪,跌入草丛。
陆谦上前擒住,喝道:“何人!”
灰影挣扎,低声道:“别杀我!我是……我是‘内司人’——奉命暗查飞鹤!”
朱瀚上前,冷声问:“内司?锦衣卫?”
那人点头,满脸惊惧:“督公密命,让我查凤仪宫旧事,可——可昨夜锦衣卫都被调离!主事的人,全换了!”
朱瀚眉心一沉。
“换了?谁接手的?”
“说是圣旨,封口不得问。但……属下见到接令的印信,不是锦衣卫印,而是——内监监司的玺章。”
朱瀚心头一震:“内监监司?那是——皇上的亲卫太监!”
那人战栗着点头。
朱瀚缓缓吸气:“皇兄开始动手了。”
陆谦抬眼:“王爷,我们若被盯上,恐难脱身。”
朱瀚沉声道:“他给我镇狱令,不是信任,而是圈套。皇兄要我查,就是要借我除掉飞鹤余脉——再一并除我。”
他转头望向远山,目光如冰。
“既如此,我偏要查到底。”
三日后,洛阳县南。
朱瀚一行潜入一处旧庙。庙宇年久失修,瓦片残碎,唯神案仍整洁。香灰中,有人最近祭过。
陆谦在庙后找到一条暗道。
“王爷,这里有人常走。”
朱瀚点头:“进去。”
暗道幽长,尽头竟是一处密室。
灯火微明,一位白发老者坐在石桌后,神色平静。
“王爷终于来了。”
朱瀚一惊:“你认识我?”
老者淡笑:“昔年宫中选秀,老朽为礼部书吏,正是我荐入昭宁。”
朱瀚上前:“你是——冯礼?”
“正是。”
冯礼轻叹一声:“十年了,终于等到朱家人来。”
朱瀚冷声:“你既知我身份,便知我为何来。飞鹤会究竟何人所立?奉谁密令?”
冯礼缓缓起身,走向一方石柜,取出一个布包。
“这是昭宁死前托人带出的遗物。”
朱瀚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本薄册。册面仅写两个字——【守诏】。
翻开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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