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守的是您的城,护的是您的百姓。”
“那你为何不回金陵受审?”
“因为金陵的诏书,不是您亲笔。”朱瀚的语气沉稳,眼神锐利如刀。
“那份‘削藩令’,上头的印是假的。臣弟若回,便是死路。”
朱元璋浑身一震。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震惊。
“你说……假的?”
“臣弟守城三月,查出伪印出自中枢内府,出自——户部尚书郭思之手。”
朱瀚缓缓上前一步,声音坚定,“他暗结外臣,企图借‘削藩’逼反诸王,好削弱宗室、独掌朝纲。”
朱元璋的眼神逐渐暗了下来。这一刻,他明白了。
难怪那些奏章语气咄咄逼人,难怪数次上疏皆言“朱瀚谋逆”,而无一人敢提证据。
原来,他被操控了。
“朕……竟被人欺至此。”
朱元璋缓缓抬头,望向朱瀚,眼中闪烁着说不出的情绪。
“你,为何不早言?”
“臣弟上奏三次,皆被截下。”
短短一句话,像是一柄刀,刺进朱元璋的心口。
他忽然沉默,手微微颤抖。
“瀚弟,”他低声道,声音沙哑,“是朕误你了。”
朱瀚跪下,重重一叩首。“臣弟从未怨您,只怨那天命太重,让我兄弟二人成敌。”
朱元璋望着他,久久不语。
那一刻,岁月仿佛倒流,他又看见了那个少年——跪在宫门外的雪中,仍倔强抬头对他说:“臣弟要做能护天下的人。”
他忽然笑了。笑中带着泪。
“好,好一个‘护天下的人’。”
他上前一步,亲手将朱瀚扶起。“从今日起,应天不再是藩地。”
“皇兄的意思是——?”朱瀚一愣。
“改应天为‘承天府’,由你暂掌,以辅太子。”
朱元璋声音洪亮,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温和,“你与朱标,一文一武,共镇天下。”
朱瀚怔了许久,随即重重叩首:“臣弟,遵旨。”
承天府的秋风渐凉。
晨雾未散,城中百姓已早起洒扫。街头巷尾,兵士巡逻,旌旗猎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久违的安宁。
朱瀚立于城楼,俯瞰整座城池。三月前,这里尚是血与火的战场;而今,炊烟袅袅,马蹄声渐远,仿佛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沈麓从后方踏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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