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其主力仍在,加之裹挟饥民,人数仍在十数万上。
况贼人盘踞之伏牛山,东西绵延八百余里,西接陕西,东至方城北,南连南阳盆地北缘,北到崤山,这中间又有卢氏、嵩县、襄城、叶县、内乡、镇平、鲁山、南召、裕州诸多州县,地域广阔,纵深极大。
而闯贼又惯于流窜,如我师逼之过急,亦担心其会弃伏牛山根基,再次流窜,那时我师必要分兵堵截,陷入疲于奔命之境地。”
“那……永宁伯的意思……就这般放任闯逆……不管了么?”巡按梁炳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永宁伯扫了一眼梁炳,眼神并未在他身上多停留,而是转到周王朱恭枵身上,道:“王爷,我师与闯逆在朱仙镇一战,极其惨烈,虽杀败闯逆,将之逼出开封府。
然我师将士损伤也是很大,许多盔甲军械需要修缮,炮子火药亦急需补充,且我师将士也显久战疲惫之态,若不暂做休整,只怕未与贼寇一战,便先行自溃矣。
再者,本帅与闯逆战前,曾招抚袁时中的小袁营人马,还有罗汝才的曹营十数万人马,尚未完全安顿,如无强有力的兵马震慑之,亦恐有所反复。
倘真如此,岂不使我等今日所得之功,一朝丧尽乎?此等罪责,谁人可担!”
张诚的这番话语,条理清晰,字字有如珠玑一般,做到了掷地有声,使得包括周王爷在内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皆不敢接其言。
良久,抚臣高名衡才缓缓开口问道:“陈镇台,你对永宁伯的话,有何看法?”
陈永福闻言狠狠地瞪了高名衡一眼,心道:“好个老匹夫,给老子挖得一个好坑啊!”
确实,永宁伯所言无论是对是错,都不是他一个河南总兵官可以言说和评价的,他还不够那个资格。
但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讲,陈永福作为河南总兵官乃是地方上最懂军事之人,所以他的看法也是十分重要的一个因素,这也是高名衡首先问他意见的缘由所在。
只见陈永福抱拳回道:“本镇以为,永宁伯所言确为当下实情。”
他接着又补充了一嘴:“如罗汝才、袁时中等真有反复,再加上闯逆、献贼,我等目前兵力断难与之一战。”
“既如此,何不将罗贼、袁贼骗来开封,一举除之!”
开封知府吴士讲恶狠狠地说着话,他咬牙切齿的样貌略显狰狞了些,手上还做了一个手掌微微下斩的动作出来。
陈永福立刻接言道:“若杀罗汝才、袁时中,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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