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引他发问,笑了一下,道:“今中原地方,以宣大军为主力,然自宣大奔驰而至,未得休歇,便投入战斗,至今已半年余,朱仙镇大捷后,更是兵疲马乏,实无力再战,能将闯逆逐出开封府,已是极限。”
他不待凌义渠提问,就继续讲着:“何况,闯逆退入伏牛山,东西绵延数百里,如不分兵堵住各处通路,难保其不会四下乱窜,若被其窜回陕西,又或是进入湖广,将如何制之?”
“陕西有孙传庭在,必能将闯贼阻绝于潼关之下。”
永宁伯看着凌义渠微微一笑,道:“孙传庭困于钱粮,兵马操习未成,如今恐难于应对闯逆大军。凌先生不见傅、汪两任陕督之事么?”
面对永宁伯的质问,凌义渠神色微变,开口说道:“襄阳的左平贼,足堪一用,可调其堵住湖广,不使闯逆窜入。
届时,就算闯逆真的窜回陕西,永宁伯大军跟进,堵住潼关,亦可将之困死于陕地,总比将之留在中原这四战之地,要好吧!”
“哈哈……”永宁伯一阵爽朗的大笑。
“凌先生当知丁启睿与闯逆的朱仙镇大战结局,左平贼是否率先奔逃,暂且不论,然其与丁启睿共守朱仙镇,不出旬月,便即溃败,确是不争之事实。
凌先生还以为左平贼真的能够守住湖广一线么?”
凌义渠被永宁伯怼得哑口无言,可却又无力反驳,他不由的看向了对面坐着的李邦华,眼神中隐含着求救之意。
“永宁伯所言,句句在理,可这也不能成为放任闯逆做大的理由吧。”
张诚看向李邦华的神情很是耐人寻味,他微笑着说道:“本伯可没有放任闯逆做大。”
“永宁伯屯兵不进,放任闯逆在伏牛山练兵囤粮,反倒是在开封府大搞军屯,侵占诸多官田民田,这不是对闯逆放任不管,任其做大,又是为何呀?”
“李先生此言差矣。”
张诚笑着继续说道:“本伯不是放任闯逆,而是在积蓄力量。”
“永宁伯此言……何意?”
“中原地方现有官军已有近二十万人马,然可堪一战者,不过宣大军四万人马,以及陈永福麾下近万人,再加上保定军的万余,也只不足六万人马。
而袁时中、罗汝才新近就抚,且不言他们部众尚未完成重编,就算已经重编完成,本伯也不敢轻易派出他们去对战闯逆。
毕竟战场之上,一切皆有可能发生,谁又能保证他们就真的老老实实为我朝卖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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