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华城,永宁伯行辕内,将星云集。
但有一人却与众不同,他的左腿和左臂都缠绕着白布,尤其是左臂上还透出殷殷血迹,显然是战斗中负伤了。
永宁伯高坐在虎皮帅椅上,面色阴冷地看着驻守京城的元昌隆总号大掌柜牛胜,虽一言未发,却尽显威严。
“牛胜,你可知罪么?”
牛胜闻言,身体微微一颤,立时就要起身。
张诚知他是想要跪下,道:“念你有伤在身,就坐着回话吧。”
可牛胜仍是挣扎着要站起来,一旁坐着的同春楼掌柜王昭政忙伸手过来,将他拦住,道:“大帅的军令,你都敢不听了么?”
牛胜一愣,这才不再挣扎着起身,坐在椅子上说道:“回禀大帅,牛胜知罪,愿受大帅责罚。”
“怎么罚你,稍后再说。”张诚看着牛胜继续说着:“你且讲讲因何负伤的吧。”
“是,大帅。就在前日……”
…………
原来,自打得知建奴进犯的消息后,牛胜就已经预感到永宁伯也会率军进京勤王,因此他便开始收拢手下的车队和镖师,重点守护西关外的车马店和马场这两处地方。
同时,他一方面派人将消息送给宣府镇城的永宁伯,一方面亲率二十骑镖师前往保定、河间、真定和畿南的顺德、广平、大名三府,走访之前预存在各州县铺子里的粮谷和草料情况。
可就在回程的时候,就在京师城南不远处的黄村,遭遇了一股正在劫掠的建奴虏骑……
牛胜本来也不想招惹这伙建奴探子,他带着二十骑镖师隐身在黄村外卢沟河的一条支流边,想等鞑子撤退、或是天色黑下去的时候,再回京西马场。
可未曾想到鞑子的手段过于残忍,他们简直是畜生不如,非但对老人下手残害,就连小孩子也不放过,而稍显年青些的妇女则更是悲惨,被他们肆意蹂躏,青壮男子稍有反抗即被屠戮。
跟随在牛胜身边的护卫镖师们,以前不是勇毅军中的战士,就是当地练家子,怎么能忍受得了鞑子这般作为。
但出身勇毅军战士的镖师,心中还是有纪律的,他们怒睁双目看着牛胜,没有命令决不会擅自行动,可那些从各地招收上来的练家子,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本就拳脚功夫了得,自持一身本领,怎么如此坐视鞑子残害自己同胞呢?
更何况,黄村里面也就才十二个鞑子兵,己方人数差不多是鞑子兵的两倍了,如此情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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