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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无云琅的意思,自然可以想见。
如今这句“云琅目下,不得与崆峒交遇”,显然就是这种态势的延伸。
只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云琅的态度如此冷硬,已经同在天山剑宴之上了,崆峒也只是在结尾站上来一个稚嫩的弟子,就再次遭了这样的禁令。
直到羽鳞试结束,云琅都会一直在京,那么崆峒就不能参与任何剑会。
硬要说的话,这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会令很多人意识到这原本处于暗面、默契不提的事情,不是一件云琅避而不谈的事。
崆峒此次入京之前,显然不知晓这一条目,无论他们今次有什么预期,都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很难说云琅是要达成什么目的,要令崆峒处于什么处境——它大概根本也不在意。
这句话是一种态度,见到崆峒时便表露出来,云琅显然也没有在意场合。
园子寂寂无声,天山大概也没料到这一幕的发生,中央几席的语声也截断了,几位真传微怔,然后笑容都敛了下去。
这是忽然出现的一件比剑宴、乃至比羽鳞试都严肃百倍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言行引起误判。
只有张景弼还依然握着剑立在池上,身子僵硬得像木雕,脸白得像面粉。
他这时候想自己也许应该回去,但一时不知晓该怎么迈腿。他又想自己应该讲几句话以维持师门的尊严,但不止想不到什么言语,甚至连嘴也张不开。
他下意识看向视野里的鹿尾,刚刚下池时这位真传一直温煦含笑地看着他,但这时候那张脸平淡而没有情绪了。眼眸里唯一的神色大概是一点好奇,洞庭久在南方,对这件西北之事了解得有限。
他又看向旁边的群非,天山是本次剑宴的东主,前几个时辰里任何大大小小的意外都有几位玉女妥善处置。但这时这位【公子】嘴唇微抿,俊眉美目微垂,显然什么事情应当由八骏七玉处置、什么事情不允插手,天山有着严格的规程。
而有资格出来说话的人并没有现身。
谁敢立在云琅之前呢?
“禀问前辈,晚辈有两句话讲。”一道令人震愕的清声响在七席之间。
很多人几乎是从脊背到后脑溜起一串电流,无数道目光一霎聚集过来——谁也想不到竟敢有人在这时朝云琅说话。
是裴液站了起来。
少年的脸上也没那温和的笑容,他面容端正平静,双手一抱拳道:“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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