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记得咱们在雁坞见面的时候?”她偏头
“……我实在没想到你会在那里。”裴液怔了怔,想起她“小七”的装扮,在水帮之间那样自如,一度他以为她就是在那里长大。
“我有‘传心烛’,想让人家以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很简单的。”李缥青笑,“那时候我在那里等了好些天,最后他们说会来个刺客,我也不知道是谁。结果那小船一开过来,我一眼就瞧出你来了。”
“我也是易了容的啊。”
“你那易容只能令没见过的人认不出你,却不能骗过熟悉你的人。”
“仙人台的人给我画的,还说是精通易容之术。”
“不是人家画的人的问题。”
“那是谁的问题。”
“你的问题。”
“……我在他画的时候可没乱动。”
李缥青抬手打了他一下。
“不是易容时的问题,是易容后的问题。”李缥青漫着步子,声音也轻飘似梦,“你记得在博望时,我第一回教你画妆么?”
“……记得。在长道武馆的时候。”
“对呀,那时候我教你画这个眼妆,结果你笨手笨脚的。”李缥青道,“那时候我就跟你说了,易容要根据不同的情况来伪装,不能死板,结果你说……”
“我说我行事光明敞亮,用不上这种手段。”
“不错。”
两人都笑起来。
“最后我也还是学会了嘛。”裴液顿了一会儿,抿了抿唇,“我没忘记这个妆,我记得怎么画的。”
“哼,刚刚却不敢说。”李缥青轻笑。
“……”
李缥青似乎也颇怀念那段小城秋日,虽然各怀沉重的恩仇,但两人都还没遇见更大的世界,见过的、认识的人都还很少。
前有狼,后有虎,但坐在小屋画眉的那个清晨,少年少女好像都忘记了别的一切。
“总之,易容可以改换你的容貌、体型,乃至瞳形瞳色,但改变不了你的言语、举止,还有眼神情绪。”李缥青轻声道,“而后者,是熟悉你的人不会忘记的事情。”
“……”
“所以你以后若要扮成另一个人,要记得,最重要的不是化妆,而是扮演。”李缥青说着,“平日里就要仔细去观察,有的人眼神灵动,有的人眼神浮躁,虽然都是瞳孔游动,却是不一样的。还有的沉稳、有的平淡、有的迟钝……涉及行为举止也是同理。面对同一件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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