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或没能力凑上前的就有一万家,而即便这一百家里,许多心底也未必真愿意伏低做小。
立上太子之位,有一万种法子从大唐攫取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利益,麟选太子的地位远非前朝太子能比。
但太子是辅国之君,如果把自己当成太子,而不是把太子当成自己的工具,那这一万种法子就一样也不合碰。
这两天李西洲和他谈过许多心里的想法。
裴液听着这些侠士的谈话,确实得到些印证。但他倒没太多关注这个,自来到宴场之后,心神一直牵挂在那看不见的楼上,面前则确实遇见许多旧朋友和新朋友。
裴液和三位少女聊了一会儿,崔照夜总算调整过来,但还恹恹不乐。她自有一番道理,说裴少侠去青楼酒馆、和随便什么女人睡觉,都是潇洒自由;但被李西洲捕获,那就是另一番事。
她忧虑地看着少年,仿佛为他日后的剑道之路忧心忡忡。
裴液实在羞于与她谈论这些,离开去寻祝高阳喝酒,祝高阳为他引荐了赵无蛾和鹿尾,四个男人的氛围还是令裴液舒适些。
此后裴液一一送别了石簪雪和鹤杳杳,鹤杳杳和他聊了半天刚刚的弈剑,约定回去要认真准备,等羽鳞试上再认真一试高下。
少年显然由此一宴成为神京最热门的红人,虽然他实力没有登上最顶尖的一位,但确实称得上力压群雄,尤其随着明绮天和东宫露面,这少年的形象同时变得豁然开朗和更加神秘。
等到所有人都离场,裴液转过头,才见到白衣的身影从那楼上下来。
裴液一时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提起了心,他试图捕捉女子的神情,但当然是一无所获,于是上前有些犹豫道:“明姑娘。”
明绮天点点头:“你今日和二十一人的弈剑,我都记录下了。等明日……或后日,总之你有时间了,我们再一一过一遍。”
“哦……好。”
“殿下说备了马车,我先回去了。她还在楼上等你。”明绮天声如清水,“我们聊了些闲话,殿下人很好。”
“啊……行。”
明绮天离开,整个宴场彻底空荡了。
裴液这时当然不想去整那些桌案,他走上幻楼,一层层来到了最高。
李西洲立在这里,正在仕女帮助下披上春袍。
裴液又瞧她的神情。
她以她那特色的美丽脸庞偏过来,递给他一个好奇的眼神。
“你们聊完啦?”裴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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