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再进行第二轮,此新七十人会与剩下九十三人混合起来,分配对阵。由此重新确立鹤榜排名。”姜银儿道,“其中还有一些细处的规则,譬如若胜你之人最后确认的排名高你二十名及以上,那么你可以在这名次差距内挑选一人再比一场。”
“是极。若祝哥首轮就碰上明姑娘,那也忒倒霉——不对,祝哥能不能进这新七十人里还未可知。”
姜银儿好奇:“祝真传刚刚从这里过时还问世兄了,我说世兄既不在修剑院,也没跟明姑娘一起,他说你肯定是跟太子殿下一起。原来是真的。
“世兄,你在修文馆里跟太子殿下待一天做什么?读书吗?”少女想了想,“只剩两天,还是练剑好些吧。”
裴液沉默地看着这张干净的脸,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为兄长的责任,并且感觉自己和她之间差的那短短一岁多在此时化作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一端叫做大人,一端叫做少女。
于是他点点头,淡声:“差不多吧。”
“差不多?”姜银儿眨着眼。
“嗯。”
“……”
“……”
“接着讲你这个。”裴液伸手一指她小册子。
“哦。”姜银儿乖乖低下头,认真道,“鳞试……鳞试基本的规则也与羽试相似,只不过鳞试的人远远多出羽试,凫榜九百人,今年与会者有约六百人,榜外则已照例选出了九百人。
“因此鳞试从一开始就混合起来,再分到大小擂台上比试。”姜银儿牵了牵少年袖子,令他站起转身,往朱雀门前巨大的广场望去,指道,“世兄瞧,共分为东南西北四个擂区,每一擂区又有甲乙丙丁四个小擂,共十六擂。胜则升擂,败则降擂,仙人台会根据胜负关系不停重新分配,一轮轮打下去,直到把确实弱的筛下去,确实强的露出来。
“之后,新得之凫榜九百人,再进行定位之比。”姜银儿道,“因为分擂可以区分出谁能入榜、谁应出榜,但显然瞧不出前一百名、乃至前三百名之间的高低。”
“哦,是这样。定位之比也是九百人混着打吗?”
姜银儿摇摇头:“凫榜定位之比,是分级来的,就像爬梯子一样。
“首先是后三百名与中三百名,两组相混,重新比过
“然后所得新的中三百名,与前面二百名——也就是第一百到第三百——相比斗。
“再然后是新二百名,与他们前面五十名——也就是凫榜五十到一百这个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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