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车马而去。
明绮天初摘魁首,仍在冬剑台那边,颜非卿杨真冰已回修剑院,姜银儿则去了神宵别院,今日应宿羽已抵神京,大概近两日就会见他一面。
今夜裴液也不回修剑院了,一个人走到车边,掀帘登了上去。
许绰依然坐在桌边,幞帽青袍,一壶茶已经泡好了。
裴液在对面坐下,马车向东边轻稳行去。
“明绮天今日真是厉害。”许绰道,“那天地皆白的一剑,除了云琅,想来也无别处可见了。”
“是太白剑界。”裴液道,“好像是剑君的创制,天下确实只有明姑娘会了。”
“怪不得,琪花玉树,碎作乱琼。”
“我刚刚见了一位博望的朋友,叫张君雪,现在跟在和红珠身边。”裴液道,“她黄昏的时候和我说,雍戟在打羽鳞试。”
“我知晓,从他来到十六擂开始,就在仙人台的目光下了。三天来我们一直盯着他,只不过没急着告知你。”许绰看着他,“八场都胜得很轻松,但你知道,他是用什么武器打擂的吗?”
“什么?”
“剑。”
“……”
“是的,剑。”许绰抬指点了点他搁在桌上的武器,“就是这种剑。”
“……他会用剑?”
“第一场时,还并不很会。”许绰将案上几张纸推过来,“但他进步很快。”
“什么叫进步很快?”裴液感觉自己头次失去了一些对言语的理解,“你说他在三天、八场的比斗中,有剑上的进步?你是指那种真正的,质变一样的进步吗?”
“是的。”许绰道,“他后面已经开始尝试弈剑了,第四场时他就很轻松地胜过一些成名剑客,到了第八场,就打得很自如了,两个凫榜水平的剑者在他手下毫无还手之力。其中一位你也认得,是少陇玉剑册的戚梦臣。”
“……”裴液低眸拿过来翻看,上面确实极为详细地记录了雍戟的八场比斗。
“仙人台的人说,他在剑上的眼光极为毒辣,一个关键的特点是没用任何剑招,只凭拆剑胜了这八场。”
这时候裴液理解了女子口中的“进步很快”,他翻了翻,撂下这沓纸,沉容道:“明日他和谁打,我去看看好了。”
“你想令他和谁打?”
“我想吗?”
“嗯。今日新凫榜定榜,夜里会排出名次和对阵来。”许绰想了想,“要不将他排高些好了,然后将高阁排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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