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洞察很多的剑。而他身具山海之血,裴液一式无拘很可能杀不死他,但他的一式无拘一定会割下裴液的头颅。
裴液抿了抿唇,在这里他没有掩盖心情的低落。
那会是一场苦战,裴液并不担忧苦战,他司空见惯。但他确实很在意这剑出现在姓雍的人手里。
他转过头看着身旁的男子,越沐舟深邃有神的眼睛也正看着他,那片颖异的花纹还蔓延在他的左眼,既不鼓胀,也不恐怖,其实有种古而美的感觉,像是几千年前瓶器的花纹。
裴液想着应宿羽说过的它的“记录”之效,想起了【照幽】。
“你打不过谁了?”越沐舟道。
裴液沉默一会儿:“如果有一天你的眼被别人拿到了,他们借此用了你留在里面的无拘,该怎样对抗……也不是打不过,我就是问问你。”
越沐舟转头:“你瞧,我烦的就是他这嘴比剑硬……”
“你自己比他过分多了。”应宿羽瞪眼,“快答。”
越沐舟转回头,道:“那就不是无拘。”
“但它很快。”
“快也不是。”
“不是也快。”
越沐舟抬眸看他:“无论它怎样快,无拘就是天下最快的剑。你既已习得,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裴液沉默一下:“我并没有习得……我用得不好。”
越沐舟认真看着他,片刻:“你要相信自己。”
“……什么?”
越沐舟低头看自己的剑:“剑这样东西很神奇,它是会带来奇迹、无所不能的,你如果担心自己打不过,就难免打不过;你如果相信对面就是条臭鱼烂虾,你的剑就会给你答案。”
从明绮天那里裴液也没听到过这样玄奇的理论,他怔:“那我相信我能打过你。”
“不,你不相信。”越沐舟道。
“……”裴液怔,“是,我不相信。”
他顿了一会儿,道:“你能教我真正的【无拘】怎样用吗?”
越沐舟皱眉:“我说过了,没有——”
应宿羽道:“你温柔一点儿。”
越沐舟偏头:“这是你什么人啊?”
“教孩子要温柔一点儿。”应宿羽重复。
“——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无拘。”越沐舟低头,拔出一截自己的剑,雪亮,“如果你问,我就告诉你,【无拘】就是念及即达的剑,只要你渴望、相信,你就能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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