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蜂鸣,兴奋而颤栗,仿佛正直面一位无可战胜的敌手……今年的羽鳞试中,尚绝无人给他以这种感觉。
裴液怔怔瞧着,忽然道:“赢了。”
杨真冰回头:“什么。”
台上胜负已分。
颜非卿长剑点在了商云凝胸口。
他没有击破商云凝的剑势连环,他只是压过了他,这一场一百七十四个回合,没有算计与灵光,只有正面的、更深一层的造诣。
纯剑而言,这显然已是今年最扎实精深的一场,每一合都足以收入道启会中,作为教授的讲例。
颜非卿收剑入鞘,截断了商云凝继续上行的道路。
颜非卿坐回来,不太在意地瞧了瞧两人,裴液和杨真冰都默契地不去看他。
接下来是鹤杳杳与姬卓吾。
这一场同样毫无悬念,清婉有礼的女子不紧不慢地胜过了崆峒首席。
这一场看起来完全没有碾压之感,双方有来有回,没有丝毫火药气。但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姬卓吾用剑绝不是温婉的风格,鹤杳杳才会这样拘谨客气。
于是这场比斗就在鹤杳杳小心翼翼的主导中导向了结尾。
鹤杳杳挺着腰背走下去,台上的巨幅姓名更换为了十六进八的最后一场:【裴液】与【余清】。
仙人台的声音传遍冬剑台:“八擂,裴液,对,云琅山余清。”
两人都还没登上场,冬剑台周围的声音已一时降了几层。
一道身影从东席之下遥遥立了起来,把猫放在座上,提着剑往下走去。
余清则早在台下等候,此时先一步走上了剑台。
时至今日,若说谁还没有听过“裴液”这个名字,已有些不可能了。
细细想来,雍戟不是横空出世,裴液才是。
雍戟只是没来过神京,但人们早知道燕王有一位世子。倒是这位少年,从去年秋冬之交开始,在神京不停地留下“裴液”的姓名,又飘忽而来,飘忽而去。
在如今羽鳞试之中显得愈发扎眼,孤伶伶一个姓名,在各位名门大派的弟子中十分突兀。
而关于裴液究竟有多强,各家邸报上的小文已经嚼烂了。至今最可据的战绩仍然是去年冬日万众之前,一剑击破李知的【天麟易】。
但这件事又很难说,因为李知【天麟易】究竟有多强,本身就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
有人说是能令四皇子联通上天之命,所见皆知,纤毫必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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