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距离对岸只剩下10米的时候,因为其中一匹突然摔倒,连带着另一匹骡子也跪倒在地,继而让卫燃三人乘坐的爬犁都扣在了岸边的雪地上。
“嘭!”
倒扣的爬犁辕架重重的砸在了卫燃的后脑勺上,也让他在一阵天旋地转中,隐约看到似乎有人朝着他们三人跑了过来,随后便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病床上,而且一只手还被手铐铐在了床边的栏杆上。
除此之外,自己的头上似乎裹着纱布,右边那只脚也打上了石膏被吊了起来。
艰难的看看左右,这间病房里除了自己之外,左手边的床上躺着仍旧昏迷的董维新,右手边的床上躺着的则是刘炮头。
这或许算是个难得的好消息,至少这俩人都还活着。
“你醒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用并不标准,但是仍旧残存着些许大碴子味的汉语问道。
轻轻抬头看向远处的门口,那里坐着一个神态严肃,抿着薄嘴唇,甚至可以说面相带着一些刻薄之色的女护士。
她就坐在门口办公桌边的椅子上,在她的手里,还端着一个似乎弥漫着酒香的搪瓷缸子。
但在看到这位护士的同时,卫燃却愣住了,继而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庞蒂亚克护士?苏胜男?是.是你吗?”
卫燃呆滞的问道,他认得对方,他认得对方在十年后的脸,他更认得对方手上挂着的那串五帝钱。
他甚至清楚的知道,对方在伯力长大,曾在北野营担任护士。
他更知道她的华夏名字叫苏胜男,是她来自华夏的抗联丈夫给她取的名字。
他甚至还知道,她经常和她的丈夫一起喝烧刀子,但她的丈夫却在1945年以一个战士应有的方式战死了——只给她留下来无尽的思念和对鬼子毕生的仇恨。
甚至,就连后世,养在他家的包子脸小姑娘,穗穗的得力助手洛拉,都和这个女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原因无他,卫燃曾在十年后的52号矿山营地,和对方一起惩戒过鬼子战俘,一起喝过酒。
只是,他没想到,他竟然又一次在这无法让自己留下痕迹的时空里遇到了故人——在对方不认识自己的时候。
“你你认识我?”
庞蒂亚克护士错愕的站起身,快步走到卫燃的身边压抑着惊喜问道,“你认识我的男人?他告诉你我的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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