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
“他是战俘,大概是吧。”
克莱尔叹了口气,“我不确定,我只是听到传闻他被送去了那里的战俘营,甚至这条传闻都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闻言,卫燃叹了口气,历史不会记录这些小人物的生死,失踪,一直被列为失踪,或许便是这些人唯一可能活着的希望。
“不管怎么说,战争终于还是结束了。”
克莱尔低头逗弄着怀里的小婴儿,“不过我可不觉得是这个小家伙的功劳,那是我哥哥和更多同他一样阵亡或者失踪在战争里的人的功劳。”
“是啊.是他们的功劳。”卫燃怔怔的附和着。
“即便如此,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赞同让那个小家伙降生的。”克莱尔突兀的说道。
“为什么?”
卫燃下意识的问出了不久前才被问过的问题,“因为.因为仇恨吗?”
“不然呢?”
克莱尔反问道,“我的哥哥因为那些混蛋失踪了,难道指望我原谅他们吗?
我的孩子又没有被钉在十字架上,我为什么要那么大度?”
“这句话太地狱了”
正在给卫燃倒咖啡的亚瑟哭笑不得的提醒道。
“是个无懈可击的理由”卫燃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你还记得我哥哥的朋友当初拜托你送给我的礼物吗?要求我转交给我的哥哥的那份礼物。”克莱尔换了个话题。
“当然记得”卫燃点点头。
“它现在由我的妈妈保存着”
克莱尔指了指远处的那座木头房子,“那份小礼物成了我的妈妈最珍视的东西,她每天都在盼望着我的哥哥回来之后,把那份礼物转交给他。”
闻言,卫燃叹了口气,他此时此刻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
战争于这个吃够了战争红利的国家来说确实已经结束了,但战争带给这些普通人的伤痛却仍旧持续着。
这伤痛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逐渐被消弭,只是愈发的不能被提及,否则便是撕心裂肺的痛——直到这些亲历者一个个的消失,才会渐渐的被彻底遗忘。
“就在塞缪尔出生的第二天”
亚瑟说道,“我们收到了一封信,里面是伊诺拉·盖伊号机组成员的签名照。
维克多,你知道是谁寄给我们的吗?坦白说,我们一直怀疑是你寄来的。”
“不,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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