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你还真傻。”拓跋塞勒一张张捡起地上的羊皮纸,“你以为在苍狼礼上夫妻相许白首不离、矢志不渝的誓言,两人就当真能在一起一辈子吗?世事无常,人心哪里拴得住?”
三王子指尖用了点力,他道,“乾天历代王子上赶着去受礼,哪个为的不是兵权?”
“做哥哥的告诫你,你赶走两位表兄,已经让阿母那边贺兰氏的许多老顽固不满了。尤其费达苏还是他们那一辈的佼佼者,贺兰氏绝对会来找你麻烦。”
“所以在这两日内,去受礼,分兵权,你才站得稳。懂吗?”
拓跋奎睁开眼:“我可以独自去受礼吗?”
“不带上你心爱的小王妃?”
“……嗯。”
说什么心爱……
他与阿依青,不过是部落利益联结的权宜之计。
更别提那艮山小毒物满心只拿他试蛊。
拓跋奎垂眼,用力摁住了左肩。
阿依青或许……
迟早会离开这里。
“王妃!小王妃——”
青黛捧着陶罐,罐内的缠斗已进行到了尾声,小红蝎腹部圆滚,神气十足地爬出罐口。
牵魂缠似乎又失败了。
大红一口就吞掉了那蛊虫。
“小王妃!”
青黛回神,看向面前气喘吁吁的丫头。
乌兰面色紧张,止不住地抿嘴:“九王子他好像出事了……”
青黛抓起一根笔,转身在羊皮纸上列出数种毒虫和草药名,“蜈蚣,葫蔓藤,番木鳖……”
“小王妃……”乌兰又唤了一声,她看着伏在王妃手背的红蝎子,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口水,“……”
半晌,她垂下头,怏怏转身。
“……他能有什么事?”
乌兰唰一下抬起头,以为自己耳朵坏了。她慢吞吞扭过头,轻声,“小王妃,刚才是您在说话吗?”
小王妃执笔不停。
乌兰眼巴巴盯着:“我偷听到他们说,九王子孤身一人去了苍尾崖。那里可危险了!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
她害怕地揪袖口,眉头像个小老太太似的皱起,“小王妃,除了王妃您本人,乾天的其他族人又不能轻易进去,您说,万一九王子真出事了怎么办啊?您才嫁过来两日,往后在乾天可怎么过呢!”
青黛:“一个人过。”
乌兰傻眼。
青黛抓起大红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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