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郡主伤势如何?”
拓跋奎停在数步外,立即解下腰间锦囊示意乌兰递去,说,“这里有些乾天人常用的药材。”
“若要紧,我等可快马加鞭护送郡主回宫帐,医官都在那候着。”
“殿下不必太过忧心。我和若娜都是医者,她这伤没有大碍。”
兰云昭摇头,他接过锦囊,草草翻看其中的药材,轻叹气,“她中了毒。幸而毒性不算猛烈,真是万幸。”
拓跋奎讶然:“中毒?”
“毒?”乌兰伸长脖子,试图窥视兰三郡主的脚踝,小声说,“可是这云杉林鲜少有毒物的。”
这句话在场之人都听得见,却无一人说话,四下只余些窸窣轻响,反叫气氛紧张。
毒物……哼。
青黛独自立在坡下阴影里,看了一会儿,她随手拎起裙摆坐上伏倒的枯树干,从布袋里捞出红蝎把玩。
“阿依青。”
拓跋奎冲下缓坡,一把攥住她手腕将人从枯木上拉起,“你……”
青黛脸色骤冷,她眼皮猛跳,头一回大力拂开拓跋奎的手,嘴里的艮山语不由自主蹦出来,语速快得像念咒:“怎么?你抓我的手干什么?觉得是我放虫子咬了你的盟友……不,或者说是下一任新娘?拓跋奎你个大混账!这种事我才不屑做,我们艮山都不屑做!”
“什么?”拓跋奎眯起眼,“你又偷偷骂我是不是?”
“我是要说,别坐这。”
他叹气,轻摁眉心,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这云杉林竟还藏了我和乌兰都不知道的毒物,想必是极其危险的。你也当心些,不要被咬了。”
兰云昭施针的手微微用力。
“……”青黛眼中愤懑的火焰呼啦一下熄灭了,她冷傲地侧过头,在心里回嘴:还用这大混账担心?论毒,她怕是方圆百里最毒的那个了。
“阿依青。”拓跋奎又喊她。
青黛将脸微微侧回一点,九王子定定看她,眼中狡黠,低声说了一句话。
他声调偏柔,将曾经全然陌生的方言说得生涩,缓慢,还带着几分紧张的低哑:“你以为,我会上坎水的当吗?”
“到如今,我也只被你一个艮山小毒物耍得团团转。”
青黛摸上心口,陌生的热流在四肢百骸乱窜,让她一阵头重脚轻,差点栽到土坡里去。
拓跋奎口中的艮山语简直一塌糊涂。
字音支离,语序杂乱,说得太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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