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我去看看。”
论辨毒,阿依青自然是最适合的人选。兰云昭同样也想见识见识她神乎其神的本事,他面上诧异:“此刻?夜都深了。”
“不是说情况紧急?”说话间,青黛已经走到帐门边,抬手掀帘的动作干脆利索,“兰少主呢?你要去吗?”
“阿依青!”拓跋奎扶着右肩,着急忙慌下床,弯腰伸手想去提靴,又疼得他眼前发白,“你……你等等我。我与你一起去!”
青黛心中好笑,抱起双臂站在门边。
九王子身残志坚,令人钦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救人的兰云昭幽幽:“殿下伤势未愈,万万不可再劳神了。我会陪同王妃前往,殿下不必忧心。”
拓跋奎心道旁人哪里会懂新婚燕尔的感受,只要阿依青不在他眼下,他这颗心就惴惴难安,总克制不住地去想她,念她。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也是相当费神的。
不过他没必要一五一十说给兰云昭听,只龇牙咧嘴地穿好鞋袜,披上外衣,“我不放心她。昆月河的事,我亲眼去瞧也更好。”
好好好。那些名贵药材真是喂他不如喂狗。兰云昭指了指拓跋奎,望向青黛:“小王妃?”
谁知这对怎么也拆不散的少年夫妻好像看上去感情甚笃,但小王妃对拓跋奎的伤势却不太上心,她挑眉:“随他。”
说完,青黛转身出帐。
拓跋奎轻笑一声,忙不迭追上,路过兰云昭时还十分友善地拍了拍他的肩。
兰云昭:“……”行。
总归会一命呜呼的人不是他。
昆月河边,将士们手持火把,沿河肃立,三三两两的医者盘坐在岸边,正将浸过河水的布条凑近鼻尖,低声交谈着。
见到兰云昭,此次一同随行而来的兰若娜捧着一团湿漉漉的布包上前,她展开布巾,里头是一些晒成干的花草,“二哥,将士们从河中捞出来的。”
“最深的水底还不知沉了多少——”她蹙眉,扭头望向河面,“任医术再高明,单单看这河水恐怕是辨不出所有的毒。我在想,是不是该派几个水性好的潜下去看看。”
兰云昭沉默片刻:“是个办法。可一旦下水,那人的性命就可能不保。”
“的确是举险招。”兰若娜也很冷静,“不过口中先含几味药下去,应该能撑一时半刻。我看过了,兑泽人下毒下得很杂,这水中也不全是剧毒,有些只是会令人腹泻呕吐,不打紧。”
事有轻重缓急,若天一亮下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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