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挑战,”张林顿了顿,露出恰到好处的“苦恼”表情,“我认为最大的难点在于如何保证移植线粒体的体内活性和长期驻留效果。线粒体离体后比较脆弱,而且移植后可能会被宿主细胞清除。我们目前正在尝试通过预处理和联合使用某些小分子抑制剂来解决这个问题。”
“精彩!”领导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沙发扶手,脸上满是发现宝藏的喜悦,“看看!老夏,这就是我们三博研究所的人才!基础理论扎实,对前沿进展如数家珍,更难得的是对研究中的困难和挑战有清醒的认识!不浮躁,不回避,好!非常好!”
夏院长脸上的肌肉僵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是,小张他……平时是挺……挺好学的。”他心里已经在嘀咕:特么这个混子居然对答如流,弄得好像是真的青年才俊一般。
领导越聊越开心,又接连问了几个不同方向的问题,从基因编辑技术的伦理边界,到人工智能在医学影像诊断中的应用前景,甚至还包括空间导向基因理论。
张林仿佛开启了“超级广播”模式,将他平日里在群里或者实验室各个角落“监听”到的、来自真正大牛们的讨论、争论、甚至抱怨,都巧妙地整合、提炼,然后用一种自信、流畅的语言包装出来。他就像一个人形搜索引擎,虽然缺乏原创性,但信息储备量惊人,而且调取速度极快。
夏院长几次三番试图打断。
“领导,时间不早了,您看……”
“小张,你手机是不是在响?”
“病区那边宋子墨刚才发信息找你有急事?”
“张医生,你今天是不是值班?”
每一次,都被谈兴正浓的领导轻松化解。
“不急不急,再聊一会儿。”
夏院长彻底没辙了,只能如坐针毡地陪着,看着张林在“青年才俊”的人设上越走越远,而他自己则在“真相曝光后该如何收场”的恐惧中越陷越深。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领导最后感慨地总结道,“小张,你让我对你们研究所,乃至我们国家年轻一代的科研工作者,充满了信心!不唯书,不唯上,只唯实,有想法,有激情,有想象力,也有担当!”
他站起身,亲切地拍了拍张林的肩膀:“好好干!未来是你们的,我希望下次来,能看到你主导的课题取得突破性成果。”
张林激动得脸都红了,挺起胸膛,声音洪亮:“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和组织的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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