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收回,徐载靖看着身边的青年马吏:“你这屋子里没烧驱蚊的药草?”
“回郡王,驱蚊的草药是给马匹备着的,下官等人并没有这等待遇。”
徐载靖点头:“嗯。”
又看了眼马棚附近的环境,徐载靖又道:“你们这儿蚊虫多,我瞧着是要配些驱蚊药草的。”
“多谢郡王体恤。”马吏躬身拱手道。
徐载靖摆了下手,看着灯笼光下摇头晃脑的马儿,道:“这些日子并非战时,你等马吏可还能忙得过来?”
“回郡王,尚可。”
徐载靖点头:“如此说来,真要开拔行军或是打仗,你等可能会人手不足?”
“是。”
“嗯。”
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徐载靖带人离开了此处。
晚些时候,
军中大帐,
住人的后帐外,
“哗啦——”
一桶井里提出来的清凉井水,被光着上身的徐载靖举起后当头倒下。
“噗!爽!”
好一通洗漱后,徐载靖披散着头发进到了后帐。
看着进帐的徐载靖,正帮着徐载靖收拾东西的青云抬头道:“公子,王妃她们给您准备的驱蚊焚香,本来是够半月的。”
“您这给伤兵营送了那么多去,瞧着只够三日的了。”
徐载靖笑着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床榻:“我这不还有蚊帐么?你家娘子可给你备着焚香了?”
“嘿嘿,公子,我就更不需要了。”
“嗯!等会儿回帐的时候带些过去,有总比没有好。”
“哎。那我就沾公子的光了。”
待上了床榻,灭了灯烛。
徐载靖躺在行军床上深呼了口气。
自从收复白高故地,徐载靖有好三四年没这么睡过了。
猛然间身边没有香香的夫人,他还真有些不是太适应。
想着今日在营中的所见所闻,徐载靖费了好大劲这才睡着。
转过天来,一早,东边已经大亮,但太阳还未升起。
摧锋军大营,
中军大帐正前方,
高高立着绣着‘卫国郡王徐’五个大字的大纛正随风飘荡。
帐门两侧,
分别立着偌大的金鼓、斧钺以及各色指挥旗帜。
旗帜附近,身材健硕身穿甲胄的郡王亲卫,单手握着刀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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