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连陛下都能下得去手！棠儿对他来说又算什么？
“沈铭！”
陆霜咬牙切齿地开口，“棠儿可是你女儿啊！”
“我们若不救她，还有谁会救她？！你真要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
陆霜情绪激动极了，胸口剧烈起伏，那咄咄逼人的口气将沈铭的脸色逼得越发难看。
“还有你那两个女儿！你知不知道她们今天都对棠儿做了什么？！”
“沈凌那个丫头片子！今天在学院竟然将棠儿打成重伤！若不是送回来及时，现在就……！”
陆霜说到这里似是不忍再说下去，她眸中含火，将矛头重新调转回了沈铭身上。
“自棠儿中毒以来，他关心过她几次？！你是不是只在乎沈家？只在乎你自己？！”
沈铭不知道她怎么就又扯上了沈惜沈凌。
沈慈和下人们还在旁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她诘问，他只觉得自己作为父亲和家主的威严荡然无存，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
“棠儿被凌儿打成重伤这能怪我吗？我不是早就叮嘱过她，不要去招惹凌儿！她怎么就是不听？！”
凌儿这逆女向来和他们一家子都不对付，可偏偏老天就瞎了眼，给她一身好天赋。
她仗着这身好天赋，翅膀更硬了。
前几天他听说凌儿突破了灵帝，一早就叮嘱了棠儿在学院不要去擅自招惹她。
可她自己不听，现在弄成这个样子，这能怪谁？
“而且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我不是不救棠儿！只是觉得没必要多此一举！”
沈铭说得振振有词，冰冷无情的话语仿佛巨石砸在陆霜心上，将她对他仅存的最后一丝期望砸得粉碎。
她看着沈铭，彻底对他失望了。
她和他成为夫妻几十年，却在今日才看清他自私自利的真面目。
她当初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沈铭说完那些话，像是气得再也说不下去，负手大步离开了。
这对成婚几十年来都不曾有过一次争吵的夫妻，却在今天发生了第一次，也是最激烈的一次争吵，而后不欢而散。
彼此之间的关系，似乎也隐隐有了分崩离析的迹象。
沈铭走后，陆霜回想着方才他的话语，只觉得心中悲凉。
沈慈叹了口气，上前揽住她安慰，“母亲，父亲也是一时气急，口不择言，不会真的不管棠儿，您别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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