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台。
全部确认一遍,再次肯定仪轨没有被破坏。
「难不成是仪轨布置前就有贼人闯入?」苏纳尔摸索下巴,「不对啊————之前闯入,之后出来,一样该有反应,东西都到河源了。」
「哗啦。」
远处鄂河上水声震荡,一条漆黑大鱼头长瘤子,浩浩荡荡地冲过仪轨防线,其后消失在北方。
苏纳尔愣愣地望着,猛然回头,莲花台上头骨纹丝未动,他眨眨眼,看两侧士卒。
「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了将军。」士卒点头。
「那是什么?」苏纳尔手指江面。
士卒面面相觑,扫过莲花台。
没有触发。
「一条————大鱼?」
刺啦、刺啦。
颗颗火星蹦跳不止,石板上黯灭成微小的铁粒。
朔方台城内,粗糙的手握紧磨刀石,病虎苏赫巴鲁夹两块玄石,打磨刀刃。
灵兵本不需要打磨刃口,无论战斗后变得多钝,它们总能生长回最初的锋利模样。
但这是苏赫巴鲁早年就有的习惯,从少时获得第一把匕首后,保持至今,他喜欢刀刃有锯口的感觉。
朔方台城的士兵已经许久没见过病虎。
早几十年前,朔方台大将军并非现在的巴图孟克,而是猛虎苏赫巴鲁,只是发生了某些事情,苏赫巴鲁卸任,不再担任统领,单单当个冲锋将。
自昔日梁渠来过一遭北庭后,苏赫巴鲁连面都不再露,一心闭关,潜修。
「三百————」
苏赫巴鲁喃喃。
张龙象晋升之战,「成就」了一个夭龙,一个天下第一的臻象,哪怕同境界的张龙象都难说胜负。
一直以来,苏赫巴鲁认为他已经站在臻象的顶点,然而梁渠的横空出世告诉他。
不止。
远远不止!
临江两岸,横压臻象三百,耗空气海,兑子夭龙,这究竟是何等磅礴的气量?
消息传到北庭,旁人皆以为是谎言,是大顺危言耸听,多方考证后方才勉强相信。
唯有苏赫巴鲁,他从一开始就直觉这是真的,先前的自己,远远没有到达臻象的顶点!
臻象三步?臻象五步?
不。
往后该有六步、七步、八步!一定有六步、七步、八步!
三年时间。
苏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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