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新出医生摇头,“没有,他只是稍微有点尴尬。”
朱蒂又想了想:“那个美术部的学生被迫说出真相以后,有没有怨恨你们这些查案的人?”
“怨恨?”新出医生还是摇头,“也没有,他一直觉得这件事是自己的错。”
朱蒂摸摸下巴:“那个空手道部的女生,会不会暗恋那位死者,并且一直在准备给对方报仇,而今天,她终于知道了害死心上人的家伙是谁……”
“朱蒂老师!”新出医生终于忍不住打断,“你说的这些都没有,大家都是很好的孩子,你……”
“ No,no.”朱蒂没等他说完,就继续道:
“新出医生,你不知道你今天的举动究竟有多危险,虽然你是出于好心,但以后不要再撒那种谎了——万一死者的朋友或者家属觉得你编造出来的遗言,是对死者的亵渎,那他们很可能会迁怒于你,对你实施可怕的报复。”
“这个……应该不至于吧。”新出医生挠挠脸颊,对这位FBI的状况有些担忧,“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冒犯,不过朱蒂老师,你要不要去找个心理医生,检查一下?”
朱蒂叹了一口气,声音中隐隐带着同情:“你什么都不懂……我不能跟你说得太详细,但总之,你必须记住,作为曾经被那个凶徒顶替过的‘新出医生’,你现在是高危人士——你的一举一动都要格外小心,不要跟任何人起冲突,不要激起任何人潜在的恨意。”
新出医生按了按眉心,开始思考对面这位FBI住院,究竟是因为受伤还是脑子。
不过不管怎么说,朱蒂都确实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病患,新出智明干脆本着医生的关爱精神,顺着对面的话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欢跟人产生冲突的人。”
“那就好。”朱蒂好像还想说什么,但另一个人接过了电话。
很快,听筒里重新传来了声音,但这次听上去是一位睿智老人:“如果今后有什么状况,或者你感觉到了潜在的杀意,请不要迟疑,立刻联系我们——哪怕只是错觉也没关系。”
新出医生疲惫应对着:“好的,那以后就麻烦你们了。”
正要挂断电话,他却忽然一怔——一直被对面追问各种奇怪的问题,他差点忘了自己要问的事。
整理了一下语言,新出医生问听筒对面那个看上去比朱蒂老师正常的老人:
“那个,我去学校的时候,发现不管是学生还是校长,亦或是其他老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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