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变。欧洲雄长,东洋诸国如贵国与倭国等,皆遵其公法,舍此则孤立寡助,无以自保。
袁世凯道:贵邦惟可依恃者,吾大清国也!中朝唇齿相依,水陆毗连,千百年来,中国不郡县贵邦,不租税贵地,但期睦邻友好,人民相安。贵邦有难,吾为将为师,不索兵费,不责供给。今后,贵邦亦可如吾国一样,除弊政,严政令,明赏罚,节财用,量入为出,节源开流,迨国帑充裕,则殖产兴业,徐图富强。然若一味执迷引狼驱虎,轻则外辱频发,内乱不止;重则国破家亡,万劫不复!
金允植道:袁大人所言极是,吾王亦是明辨是非,已将赵重协、金光训、申先郁等与俄牵扯之人,全皆流放。
袁世凯道:贵邦能明大义者,金大人以外,再无他人。闵妃倘若执迷不悟,贵邦国王之父——大院君定能取而代之,届时尚请金大人力挽狂澜!
金允植道:阖朝上下,可挽狂澜者,惟闵泳翊也。去岁事变,国人皆谤吾与金玉均有染。
袁世凯道:闵泳翊闵大人何去?
金允植道:去岁事变,伤重不起,近日复又至贵国疗伤。
袁世凯道:左议政金弘集如何?
金允植道:金弘集曾言,倭国政.府制度之精美,人民生业之勤实,而上下协同,公而忘私,心固自主之操,气概独力之慨,前所未闻。此人媚倭久矣!
袁世凯又道:领议政沈舜泽如何?
金允植道:此公庸懦阿顺,不可望也!
袁世凯擅结朝臣,显为干预,闵妃甚为不悦,谓朝王李熙道:大清国李鸿章曾有函曰,用以夷制夷,以毒攻毒,以敌制敌之策,乘机次第与欧洲各国立约,借以牵制倭国。今却又以袁世凯护送大院君归国,阴阻吾与俄人签约,殊属可恨!
李熙道:吾已与倭签约,倭亦与清签约,清、倭将弁不日亦退,于吾乃绝好之局矣。孰料清人又纵英舰侵占巨文岛,复释大院君改吾门庭,大清国无信,不可言他。
翌日,俄国首任驻朝公使韦贝尔谒见朝王,朝王道:贵国兵舰何时常驻仁川?
韦贝尔道:无人可以封锁朝鲜海峡,必要之时,俄国舰队朝夕可至。
韦贝尔大言不惭,朝王亦不计较,绸缪十月,遣闵妃召来兵曹判书、右营使闵泳翊,朝王道:联俄拒清阻倭,刻不容缓;阖朝诸臣,惟卿可依。兹有联俄密约,烦卿速晤俄使。
闵泳翊思忖再三,却将密约另抄一份,密递袁世凯处,袁世凯不敢怠慢,急拆观瞻。其约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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