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翼当然不是自己之后也想不明白这一点,但他习惯的节奏从来都是逢山开道遇水搭桥,哪怕上了难度也要硬上,就这么拿阳寿搏一个一战成名的机会。这却不是逞强,而是没办法的事:他现在的名气虽足年纪却轻,必须比任何骡子和马都要任人使唤才能保住这个由轻描淡写的老师介绍得来的工作。
但是江秋的话也不一定完全错误,有风险就有收益,徐天翼冷静下来也能察觉到这一次可能是那种风险远大于收益的情况,也许莽撞又慎重的行进了那么久,依靠积攒的信誉有时当个缩头乌龟的确不错。
但江秋不会关注这一点。或者说,按照他以前的行为逻辑,就算他能得出这样一条“不推荐”的逻辑线,他也不会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这种情况总是造成一种尴尬的结果:江秋有事情发生后才逻辑清晰的凭借前期线索给出推断。只要梁安没有表里不一暗地蛐蛐人,徐天翼应该是最早认定他是“事后诸葛亮”的人。
但对江秋而言,当时没有开口的解释总是那么简单,因为“数据不足”。
那么,什么变了?
徐天翼看向江秋,仿佛对他的行为有了新的理解……以及更多的疑惑。
毕竟过去同窗甚至同桌了好几年,哪怕怀揣着些既自惭形秽又高高在上的矛盾心态,起码经验在那里,他自认为是了解这个可以理直气壮表现冷漠的家伙一些行为模式的。哪怕是现在屡屡做出一些跟踪自己还有更加出奇的举动,他也只归结为“是梁安在背后撺掇指使的鬼主意”。
但现在唯一的操盘手跳了飞机,压根没听到后来的“联欢晚会”,一切显然是江秋自己的抉择。
而这竟然还是个比自己的第一反应“正确”的选择。
“所以,我建议你把这件事交给他们自己处理。”不过江秋照旧看不出徐天翼的脸上那种依然如油画般凝固的动摇,还在保持他那规劝的策略,“徐天翼,你现在……”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短暂的发扬了令人惊诧的随机应变精神之后,江秋终于还是回归了由于匮乏对情感理解而听不懂言外之意的“正常状态”。这样下去只要徐天翼继续爱答不理,不向江老师汇报自己“改正归邪”的项目进展情况,恐怕会形成一个非常不利于徐天翼心理健康的循环。
徐天翼只得无奈摆手。刚才已经气过好几道,哪怕他是飞艇的气囊成精也瘪了,于是失去那样旺盛的个人活力,只能用示弱的话语恳求,“……别说了。”
而老天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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