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彻底被血浸透,原本胜雪的布料沉甸甸地贴在身上,每一次挥枪都能甩落一串血珠,在身后拖出淡红的轨迹。
吴渊的玄铁甲胄更是成了筛子,数十道裂缝中都在渗血,血顺着甲片纹路往下淌,在脚下的冰晶上积成半尺宽的血洼,连他握刀的手都被鲜血粘在刀柄上,甲胄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两人的招式都弃了花哨,词宋的流影枪专钻甲胄缝隙,说难剑只劈咽喉、心口等要害。
吴渊则彻底疯魔,天翔刃闭着眼乱劈乱砍,哪怕胸口露出空门,也要换词宋一道伤口,活像濒死反扑的野兽。
二人都在“以命搏命”。
“三息!真的只需要三息!”
颜圣书院内,嬴扶苏攥着的衣袖早被冷汗浸透,指节因用力泛白,声音发颤得不成调,“词宋兄肋下那道深可见骨的伤,我刚数到三,就长好了!”
易浮生却目光死死钉在投影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案几,语气沉得能滴出水:“别只看词宋,吴渊的自愈力在衰退。先前是五息,方才小腹的伤用了六息,他在硬撑。”
话音刚落,投影中便传来吴渊凄厉的痛呼,词宋的流影枪已穿透他的肩胛骨,淡金微光在伤口处挣扎了足足八息才勉强凝住血痂,而词宋被他刀背砸中的后背,此刻已在琉璃蓝光中消退无痕。
“再来!我还没输!”
吴渊嘶吼着扯断粘在肩胛骨伤口上的甲片,碎甲带着血肉翻飞,他却像感觉不到痛,拎着天翔刃再次扑来,可他的动作已明显迟滞,挥刀的弧度比先前慢了半拍,脚步也开始虚浮,每踏一步都要晃一下。
词宋的眼神却愈发沉静,他故意将左臂露出空门,吴渊果然如饿狼般挥刀砍来,天翔刃在他手臂上划出深及骨头的伤口。
就在刀势已老的瞬间,词宋手腕翻转,流影枪如毒龙出洞,精准刺入吴渊心口旧伤,这一次,吴渊的肋骨再也来不及格挡,枪尖带着文道锐气,轻易撕开甲胄残片,扎进心口一寸深。
滚烫的鲜血瞬间喷了词宋满脸,顺着他的下颌线淌进颈窝。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污,手臂上的伤口已在琉璃蓝光中彻底愈合,连疤痕都未留下。
词宋望着吴渊心口汩汩冒血的伤口,淡金微光在那里徒劳地闪烁,却再难止住血,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清晰:“你早就撑不住了。”
吴渊浑身剧颤,握着天翔刃的手猛地松开,刀身“哐当”砸在虚空冰晶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他低头盯着穿透甲胄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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