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许久没有提升,文道修为也只卡在了举人境界,词宋口中的“契机”,对他而言不啻于久旱逢甘霖。
张老丞相也面露惊色,霜白的胡须微微颤动,他沉吟片刻后拱手弯腰,态度愈发恭敬:“小友既有这份美意,我二人便愧领了。只是不知该如何配合,才不会干扰小友施法?”
“只需在暖阁两侧的蒲团上静坐即可。”
词宋伸手扶住张文隆的胳膊,琉璃金才气顺着接触处渗过去,帮他稳住微颤的身形,前方引路的光带已飘向暖阁,“待会儿我以文道才气为引,牵引天地伟力入长老先生体内,你们只需凝神,感受才气流动的轨迹便好,不必刻意去抓,也不用强行引导,大道福泽最是随性,自会择有缘人而泽。”
张文隆依言坐在蒲团上,解开长袍的系带—露出底下缠着白布的左肩,布帛已被冷汗浸得发潮,隐约渗着淡黑的反噬之气。
词宋立于他身前,双目微阖,指尖琉璃金才气骤然绽放,如一轮迷你太阳悬在半空,金辉洒下的瞬间,张文隆丹田处的才气立刻躁动起来,像遇到同源溪流般,从丹田顺着经脉缓缓攀升,与空中金气缠绕、震颤,发出“嗡——”的共鸣声,连暖阁的窗纸都跟着轻颤。
“这便是才气共鸣……”
张书之坐在左侧蒲团上,才气不自觉跟着流转,眼中满是惊叹。
张老丞相也屏息凝神,望着那团金辉,能清晰感受到其中醇厚的力量,像温酒淌过四肢百骸,霜白眉梢微微颤动,这股气息远比他早年修习的启蒙文气精纯百倍,沾着便觉心明眼亮。
共鸣声渐稳,词宋的意识已随金气潜入张文隆体内。
入目皆是触目惊心的疮痍:原本该通畅如江河的经脉,多处布满蛛网般的裂痕,裂痕深处缠着暗紫色的反噬之力,像吸饱毒的藤蔓,丹田旁的兵道道基更是坑洼不平,像被惊雷劈过的土地,几处深可见骨的破损处,正不断渗着淡黑色的大道余威,侵蚀着残存的才气。
“大道反噬果然霸道。”
词宋心中了然,指尖在外界轻轻一捻,悬于半空的琉璃金才气突然分出无数细丝,如银色探针般探向那些暗伤,精准避开道基核心,生怕惊扰根本。
张文隆只觉浑身一暖,先前如刀割的痛楚竟轻了大半,那些金气细丝掠过经脉时,像温软的羽毛拂过伤口,连带着道基的刺痛都淡了几分。
他忍不住睁开眼,正撞见词宋抬袖一挥,掌心浮现出一抹碧绿色的光晕,光晕流转间,竟有细微的草木抽芽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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