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宋缓缓睁眼,目光穿透窗棂落在高空那道与紫雷对峙的金色光团上,声音轻却笃定。
张老丞相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参汤走来,青瓷碗沿泛着水珠,他将汤碗轻轻放在词宋案上,声音里裹着难掩的激动:“叔父当年冲击半圣时,其实已经到了最后一道雷劫,只可惜暗伤发作,才被钻了空子。”
他顺着词宋的目光望向天际,霜白胡须微微颤动,“即便跌落,他也凭着残余才气硬生生稳住道基,没让它彻底崩碎,这些年凭一己之力将修为固在文豪境。”
词宋浅啜一口参汤,暖意顺着喉间淌入丹田,驱散了几分疲惫。他望着天际越来越盛的紫雷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根基扎实,心性坚韧,如今又得大道重新认可,这半圣之位,他拿得稳。”
高空之上,张文隆的长啸与雷劫轰鸣交织成震耳的交响,玉色才气与紫金色雷纹碰撞,炸开的光雨如流星雨般坠落,落在中州城的雪地上,竟让冻僵的枯草泛出点点新绿。
落在丞相府的梅枝上,连墙角冻硬的梅苞都悄悄抽出半分嫩芽,这是半圣道韵滋养天地的征兆。
就在此时,张老丞相突然浑身一僵,端着参汤的青瓷碗剧烈晃动,琥珀色的参汤溅出几滴,落在手背上竟带着淡淡的暖意,一股如渊似海的威压从词宋身上漫开,那气息绝非凶戾,却透着让天地都安静的大道厚重,无数裹着淡金流光的法则光粒从词宋袖口逸出,像追光的蜂群,绕着参汤碗转了两圈,便齐齐涌向他与张书之。
“这是……”他刚开口,光粒已顺着毛孔钻入药脉,原本因年岁僵化的经脉瞬间如被热油浇过的冻河,“咕嘟”泛起生机,连多年模糊的老眼都骤然清亮,视物时连梅枝上的雪粒都清晰可数,这福泽比先前疗伤时浓郁了十倍不止。
张书之的感受更是强烈到失态。
他指尖的淡青文气本就因大道共鸣而躁动,此刻触到法则光粒,竟“腾”地窜起半丈高,法则气息在他体内奔腾三周,最后在丹田凝成半透明的链条虚影,他竟是直接踏入了进士境,甚至还是进士巅峰!
他猛地拍案而起,木桌被震得“吱呀”作响,望着词宋苍白却平静的侧脸,声音都带着哭腔:“词宋兄!这,这到底是什么力量,我的修为竟然毫无征兆的九突破了?!”
词宋轻轻点头,指尖的琉璃金光已凝实如琥珀,他抬手拭去额角最后一滴汗,指尖无意识划过案上的茶渍,留下一道淡金痕迹:“是方才牵动法则时散的余韵。”
他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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