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死人样,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估计整个人都腌入味了,直接丢下车,能被考古队当成粽子了。
不知晃悠了多少天,列车突然慢了下来,前面传来副司机的喊声。
李爱国扒着车窗往外看,只见铁道两旁一片荒芜,黄突突的土坡连绵起伏,这小站看着离兰州还有段距离。
等列车停稳,李爱国才发现这小站比预想的要大,足足有五条铁轨,旁边立着几排灰扑扑的砖房。
站台上站着个戴黑框玳瑁眼镜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一群年轻人。
有的穿灰色工装,有的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脸上都带着风霜,看着比实际年龄显老,一看就是常年在野外跑的勘探队员。
站台尽头停着十几辆卡车,车旁站着几个裹着羊皮袄的汉子,应该是司机。
“爱国同志,可把你们盼来了!”
戴眼镜的中年人快步迎上来,双手紧紧握住李爱国的手,力道大得很,“我是五一九队的唐光武,兼任大队长。”
“唐队长客气了,这次要给你们添麻烦了。”李爱国回握过去。
一番寒暄后,唐光武又给李爱国介绍了随行的几人,负责后勤工作的秘书科长是王杰。
技术人员有工程师朱国棵、张新感、王家谟,都是解放前的老测量队员,负责配合李爱国等人的工作。
汽车队司机多从北面战场上下来的。
队长是一个被称为六哥的老司机,被介绍到的时候远远的冲着李爱国举了举酒壶,当做是打招呼了。
还有警卫班,一水儿的转业军人,手里都扛着步枪,班长叫舒定一,右边耳朵缺了一块。
唐光武笑着称他“一只耳班长”。
“舒班长”李爱国觉得这外号有点埋汰了。
“叫我一只耳就行!”
舒定一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那笑容配上他缺了的耳朵,看着有点渗人。
“当年在北面跟鬼子肉搏,被那狗娘养的咬掉了一只耳朵,不过老子也没吃亏,一口咬断了他的喉咙!”
李爱国见过不少硬仗里出来的猛人,可这么生猛的还是头一回见,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伸手跟他握了握:“一只耳班长,佩服。”
最后介绍的是一分队队长霍立志,是队里资格最老的干部。
“二分队的赵一昌队长带着人出去勘探了,估计这两天就能回来。”唐光武补充道。
李爱国跟那些人逐一握了手,算是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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