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那次分明是你看在陶姨的面子上放他一马,怎么现在反倒迁怒到我身上了,我记得你们谈价码的时候,我应该是站在你这边的。”
“你认为元冲是个什么样的人?”
贺天然不答反问。
余闹秋心头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她轻啜一口香槟,借着这个动作飞快地思考,在贺天然没有完全表态前,她不能贬低贺元冲,那会显得她别有用心;也不能过于夸赞,那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弟弟,山海集团的二少爷,目前与我家有着利益往来的人,有什么问题吗?”
她选择了一个相对客观的事实。
“利益往来?”贺天然嗤笑一声,接着道:“闹闹,我们都是明白人,就别用这些场面话互相敷衍了。我那个弟弟不是个傻子,他野心勃勃,不甘人后,这些我都清楚,我好奇的是,像他这么一个没栽过跟头,爱惜脸面的人,怎么会在那种分明可以跟我单独解决问题的场合里,叫来陶姨,这可不像他的为人。”
余闹秋眉目一挑:
“你也说了他不是一个傻子,那种情况之下,你要他死,他就真得去死?他把陶姨叫来,抛下些在你跟前的脸面,博取一线生机,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是那天结束之后,他再让陶姨,甚至我爸出面,都没什么问题……但,你好像还不是很了解我们家的情况……”
贺天然将那日的情形抽丝剥茧一般地在余闹秋面前做了一次复盘:
“他骚扰拜玲耶的事情可大可小,元冲如果跟我关系好,我这个当哥哥的就给他擦一回屁股也无妨;如果我们关系不好,大不了我骂他几句,让他赔点钱;但要是我们关系更差一点……
闹闹,机会这种事,你料不定它什么时候会来,正如我们人,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死,所以那种场合,我那个弟弟,是不会让他母亲参与进来的。”
“为什么?”
贺天然直视对方的眼睛,道出了一个只有他们贺家人,才能发现的蛛丝马迹:
“为什么?因为他不会让他的母亲,在一个你口中‘戏子’身份的人面前,卑躬屈膝,放下矜贵与尊严,替他这个儿子请求原谅……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更是他在我这个哥哥面前,要竭力避免的尴尬情景。”
余闹秋的心猛地一沉,她确实没想到贺天然竟然会从这么一个细微的点上看出蹊跷来……
但事已至此,余闹秋还是得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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