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大约就是在这一深度。
但这次不如之前那么好找了。
虚界本身就是稀薄无垠的。
尤其这片“声骸之海”,放眼望去,它简直庞大到了一个恐怖的令人崩溃的境地!可能千万重世代历史长河中的“水流”,最后都无声坠落汇到了这里.
范宁维持着“夜行漫记”的演奏,但音乐的色彩悄然转变,为了更清晰地回应那些“朝向”的特性,乐章中片片悬浮的、延迟解决的和声,此刻都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墨玉石的光晕荡漾出“不休之秘”的波纹,旋律线条随即也不再清晰锐利,而是变得破碎、闪烁,如同阳光透过摇曳的树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点。
体感上过了许久的时间。
范宁终于“看到”前方虚无的色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浓郁的“色彩”与“情感”在期颐等待。
印象主义的迷雾,正在那片奇异的区域翻涌,只有他能从灰白的世界中看见。
他看到了在“声骸之海”中上下沉浮的色彩粒子,它们汇聚成一片光与影的沼泽,微小又变幻不定。
有一团星云在期间懒洋洋地舒展着,形态难以捉摸,时而像《大海》的波光粼粼,时而如《牧神午后》般慵懒暧昧,抑或《意象集》那般弥漫着色彩的诗意。
法国印象主义音乐大师,阿施尔-克劳德·德彪西的残响。
还有一处,结构奇异而美丽的镜面花园,所有的情感与幻想,都被囚禁在绝对精确的节奏与无可挑剔的配器之中,折射出冰冷而炫目的光华。
另一位印象主义“新月”巨擘,莫里斯·拉威尔。
范宁以音画般的接引程式遥相呼应,竖琴与长笛奏出短促而绚丽的乐句,如同莫奈笔下瞬息万变的睡莲,弦乐器的震音则像是雷诺阿画作中跃动的光斑。
而后,“格言动机”再次浮现,被他赋予了钻石切面般的璀璨与精确,如《水之嬉戏》中清澈流淌的琶音,如《夜之幽灵》里那种带有一丝邪异的非人的完美。
它们化作了两道瑰丽而朦胧的光流。
这片海域中更多的其他绚丽光点也随之升腾而起。
诗人马拉美、作家龚古尔兄弟、画家莫奈、毕沙罗、雷诺阿、德加、西斯莱
以及,更多醉心于象征、声色与一瞬追忆的存在,可能相比大师而言名不见经传、但同样虔诚地表达着自我内心与所见所感的艺术家们
这个属于光与影的时代的残响,尽皆汇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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