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这么说的话,确实不算吧。”范宁说道。
“那再说在下与范宁大师之间,又有没有存在什么该恨之切骨的私仇个怨?”F先生又问。
范宁看着艳绿色火苗舔舐着《赋格的艺术》,看着那格言似的“神之主题”、复杂的对位声部、严谨宏伟的音响殿堂纷纷如积雪般缓慢消融成灰。
“我能理解这个问题的概念边界,以及你所指的含义。”他只是似笑非笑地回应了这么一句。
“表达对议题的一致性理解,本身就是非常好的交流。”F先生点点头,将部分蜷曲翻开的谱纸往火焰中央拨了几下,“而若又再问问范宁大师与波格莱里奇之间的过节的话.”
“可能更复杂些,但可能也没有想的那么复杂,尤其当‘午’的世界观本质冲淡了那些凡俗生物所谓的‘生死大事’之后.总的来说,范宁大师对波格莱里奇这个人的私欲、享乐、品行或道德上的评价,或是从其余与之有过共事经历的人口中听到的评价,又如何?”
“没有什么瑕疵。”范宁说道。
所谓专制和强权,好像和私欲、享乐、品行或道德的概念范畴也有一定区别。
“你看,这就是先驱,这就是先驱与先驱们的共处之方式。”F先生站起身来。
“范宁大师,当初你第一次造访‘天国’,在‘灯塔’下方,我曾致电于你,当时就表达了三点意思——”
“第一,我说艺术和神秘学联系颇深,但艺术不是神秘学的附庸,而是高处真正的本质概括,是更加高于神秘学的东西。”
“这一点,你十分深以为然地认可,并在后来确确实实由自己取得了更本质的表述,‘神秘的归神秘,艺术的归艺术’——其实美感有余,力度则可更进一步,当然,这也是你的谦逊性子使然。”
“第二,我说后世的那些有知者团体普遍靠垄断隐知而发家,但艺术从不隐秘,最顶级画展或音乐会的门票至多十几镑,足以完美演奏‘恰空’的小提琴大约需三五镑,临摹一幅莫奈油画所需的耗材大概在一个先令,创作一幅差不多的油画也同样一切都摆在那里,愚蠢的只是人。”
“他们收获不了任何灵感,即便有阁下所谓的普及与救助,也只是让他们对艺术的理解从单细胞生物进化为了一只青蛙而已,天赋高一点的人则可变成一只猴子.最危险的是他们还未曾意识到自己所面临的绝望处境,每天都在低级的欲望和审美中又哭又笑.”
“第三,我说唯独像我们这样的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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