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清楚,此时的日本是什么状况——早已经不像前些年那么好赚钱了,现在就连日本人都在找工作。
而且由于出国需求骤增,在国内吃这行饭的人也多了,那就难免鱼目混珠,存在着大量违规操作的,和丧良心的黑中介。
像现在机场门口这些沪海人,都是倒了霉踩了坑的人——答应今天来接他们的人根本就没来。
他们今天才刚下飞机,来到异国他乡,就被困在此地了。
甚至有些个别的人,已经站在这里等了三个小时了,这可有多急人呀!
王秀莲把藏青的旧棉袄裹得更紧了些,冻得发红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中介收据。
这是她和丈夫省吃俭用大半年的积蓄换来的“希望”,写在上面的“负责安排接机和住处”的字迹早被她的手汗洇得发虚。
她心里发慌,总觉得那模糊的字迹像个嘲讽她的鬼脸。
肚子里更饿的难受,烧心烧肺。
她现在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当初就该听邻居阿婆的话,别信什么‘出国淘金’的鬼话!
可问题是后悔也晚了,抱怨没用啊。
她心知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先想个办法离开这里,设法安顿下来,之后再找那个骗了她的张金龙,好好算算这笔账。
“这都快天黑了!居然还没有人来,张蹄髈那王八蛋准是卷钱跑了!”
穿皮夹克的阿明往地上啐了口带血的唾沫,他和王秀莲都是通过同一个人办出来的。
沪海人喜欢把胖子叫蹄髈,他口中张蹄髈就是张金龙。
而为了凑这笔出国费,阿明他把家里传了两代的老房子都抵押了,所以此刻声音里全是哭腔,急得都快上吊了。
“从机场到市区的班车票要两千七百日元,我兜里只剩两千日元了,今晚睡哪儿都不知道!难不成要睡这露天广场?这个王八蛋,害我白等这么长的时间,我要抓住他,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旁边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也是和他们一样的经办人,同样心里窝火,忍不住要发牢骚。
“我也一样,饶不了他。出来前,这个垃圾明明说的好好的,来接机,安排住宿。结果到这里人没见着,车也没见着。啊呜卵冒充金刚钻。既然没本事,当初就不要答应我们嘛,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他瞥了眼即将暗下来的天色,忍不住声音发颤,“这鬼天气,再待下去非冻出病不可。他倒真不怕我们出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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